講道理,這回可真是宇文老二自己送上門的。
原本遲柔柔在邊上吃瓜看戲,都快忘了這茬了。
結果這廝臨走時,非要給她來個眼神警告。
這不是提醒她趕緊動手宰他咩?!
這盛情難卻的,遲二姑娘不下手都說不過去。
“告禦狀,就憑你?”宇文彥博一口鋼牙險些咬碎。
從遲柔柔身後探出一張斯文俊臉來,笑的冠冕堂皇:“當然還得加上本君了。”
“禦淵!你休要過河拆橋!”
禦二爺一挑眉:
“這是哪話,本君不過河也可以拆橋嘛,全憑心情。”
這無賴到義正言辭,光明正大耍陰招的德行,這兩人站在一起發功,真真是閻王爺都要給氣的夭壽!
歹毒!實屬歹毒啊!
“你想如何?!”宇文彥博目光森然的看著遲柔柔。
二姑娘笑露出一口好白牙:
“哎呀,我這人心地善良又怕事,其實很好打發的嚶。”
遲玉樓:“……”
怕事這個詞真的感覺有被你冒犯到呢。
“說!”宇文彥博的忍耐度已到了極點,實在無法再與這男女雙煞虛與委蛇。
“聽聞貴閥在城北天晴道邊有一處房產,位置幽靜,景致也好,不如就以此當做歉禮吧。”
宇文彥博臉上怒氣一滯,看遲柔柔的眼神如看一個憨批。
宇文閥的確在天晴道那邊有處宅子,不過那地兒邪祟的緊,一直都有鬧鬼的傳聞,也沒人敢去住,便任其荒著。
遲柔柔要不說,宇文彥博還真想不起那破地兒來。
“你要那地方?”
“舍不得?那就換一個吧,城南北芸巷那……”
“就天晴道!”
宇文彥博說完,實不願再久留,黑著臉拂袖走人。
等他帶著人徹底滾蛋了之後,禦淵才看向她,開口問道:“你要那樣一座破院子作甚?莫不是頭藏的有寶?”
“若真有寶的話,宇文閥會發現不了?還真是一家傻憨憨不成?”
遲柔柔譏笑道。
禦淵卻是不信,這小肉肉會幹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定有大甜頭在麵!
不過她既敢找宇文彥博討要,便篤定了對方發覺不了麵的玄機,怕是宇文彥博命人在那地方上下搜索,也找不出個所以然。
王越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隻是這橫生出的枝節卻是出人預料。
遲玉樓看著地上屬於王越的那一些灰燼,目光若有所思。
說不出是解恨,還是失望,亦或者是悵惘。
隻是從這一刻起,他人生的軌跡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不再是人了。
他所以為的母親,親手將他變成了怪物。
甚至於……那都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遲玉樓眼神忽然有些迷茫。
他未來的路,該何去何從?
啪的一聲悶響,遲玉樓感覺自己的腦水都在晃蕩,他捂著腦門呲牙咧嘴的看著站在自個兒麵前的女人。
“發什愣,還不走?你也準備留在這兒出家,當個與世無爭的垃圾不成?”
“走?走去哪兒?”
遲柔柔看他如看憨批。
“還能走哪兒去?回家!”
她聲音一揚。
“回咱們的家。”
遲玉樓鼻頭忽然一澀,黯然的低下頭:“可我……”
“少廢話,再逼逼賴賴,我打爆你狗頭嚶!”
遲柔柔踮腳手臂一伸,直接卡住他的腦袋就往前走。
“一宿沒睡,累死老身了,你老實點攙著我,仙女都是不用自己使力氣走路的哼……”
“遲柔柔你重的和豬一樣,你撒手……啊!”
啪的一巴掌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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