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都醒了,還怎重新來過?
遲柔柔給了他一個白眼,把碗塞他手。
“自己喝!”
疼死祖奶奶了,她可是把自個兒心窩子不當心窩子的戳。
禦淵把臉上的血跡抹了,看著那半碗血,情緒複雜。
端過碗,一口悶了。
他這次喝的倒是爽快,沒有像以前那樣對著她一頓吼。
遲柔柔坐到床邊,用袖子把他臉上殘餘的血跡給擦了,說話尤其溫柔:
“芋頭你還疼不疼呀?”
禦淵這一覺睡醒,講實話,疼倒是不疼了。
力氣也恢複了不少。
那銀絲蠱仿佛從身體消失了一般,他絲毫覺察不出什異常。
不過看著小肉肉關切的樣子,他心砰砰直跳著。
多難得啊。
這憨妞妞如此輕言細語的同他講話。
“疼。”
禦淵點頭。
遲柔柔癟著小嘴,又靠近了幾分。
主動充當靠背,讓禦淵靠著自己,“你哪兒疼啊?不然我給你吹吹……唔,還是揉揉吧。”
禦二爺忍著想要翹上去與太陽肩並肩的嘴角,歎著氣,啞著聲,氣若遊絲道:
“心口疼。”
“腦袋也疼。”
“哪哪兒都疼。”
遲柔柔聽著頓感良心不安。
她何其有幸,這輩子才撿來芋頭這個好姐妹!
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把她的大哥,當成自己的親大哥!
“芋頭以後我一定好好對你嚶……”
遲柔柔鄭重其事道:“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以後我的血,管夠!誰敢欺負你,我打爆他的狗頭!”
“還有你爹,以後我幫你一起孝順他,當親爹孝順!”
“還有你媳婦……哦,忘了你找不到媳婦……”
禦二爺冷不丁被紮了一刀。
本想說你來當我媳婦兒不就成了,看著她那惋惜的小臉後,這話愣是有點說不出口……
這憨妞妞怎毫無自覺呢?
真想直接告訴她,自己心有多歡喜她。
可轉念想到,他此刻雖感覺沒什不妥,但銀絲蠱在他體內是事實,能活多久,也是問題。
此刻好了,不代表以後就沒事……
還是能明確這身子的情況後再說吧。
禦淵垂下眸,不想那自私的就把問題拋給她。
萬一這小肉肉明明對他無意,卻因為心愧疚才答應他怎辦?
開玩笑!他要的是她心甘情願的與他在一起!
“不許說話,給本君揉著。”
他語氣一沉,強行拉起遲柔柔的小手放在自己心口上。
遲柔柔小嘴停下叭叭叭,神色古怪的盯著他。
他這爪子咋恁有力氣了呢?
昨兒還死雞似的,剛剛說話中氣好像也很足嘛?
“喝了我的血後你是不是好了點?”
遲柔柔一邊給他揉著心口一邊問道,“芋頭,我看你臉色挺紅潤的呀。”
禦二爺翻了個白眼,開始咒自己模式:“本君這是回光返照!”
遲柔柔給他揉心的手一頓,小臉疑惑:
“你這心跳比我的還強勁有力啊……”
禦二爺繼續切詞狡辯:“本君好歹還沒死……”
“哦,也對嚶,你是活人我是死人,你比我心跳有力,正常。”
這話一說完。
禦淵想給自己一巴掌。
真是不會講話。
他看了眼遲柔柔的神情,見她沒有傷心之色。
唉,這小肉肉關鍵時刻的沒心沒肺還是挺好的。
不過他依舊自責,這一上頭,說話就沒腦子了。
“你看著我做什?”遲柔柔低下頭,正對著他的目光。
說話間,兩人挨的極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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