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院。
遲重樓已然起身,人在院子。
張胡子、書生、老李等人此刻也都在。
“真是奇了怪了,劉軍醫那一家老小就和人家蒸發了一般,完全沒了影了。”
“事情都過去這久了,給將軍下蠱的人,到現在還沒查出半點影子來。”
書生搖著扇子,看著邊上兩人,臉上滿是鄙視:
“沒有影子說明你倆辦事不力,兩個吃閑飯的!”
“丟了狼騎的臉麵!”
張胡子聽到這話能忍?
一腳先給這小白臉踹了過去:“你又查出什了,一天到晚整這些陰陽怪氣的玩意,你個死娘炮!”
眼看這兩人就要卯上了,遲重樓咳了一聲。
登時兩人規規矩矩站定。
“上次犧牲的兄弟,家人的撫恤可已發下去了?”
提起這事,三人臉上多有哀色。
老李抹了把鼻子道:
“將軍你放心,都已辦妥了。”
“二姑娘說的不能虧待了為國賣命的英雄,一家兩錠金子,安安生生的渡過下半生倒也夠了。”
“另外,我聽說二姑娘還讓人在城東那邊辦了一處學堂,說是凡狼騎家眷都能免費入學。”
“狼騎家眷的話,每月初一還能到學堂內領一石大米……”
老李滔滔不絕的說著,對遲柔柔那是讚不絕口。
兩金子,對尋常百姓來說,怕是幾輩子都不一定能賺這多錢。
更別說每月的一石大米,讓狼騎家眷的孩子上學堂這等好事。
大衍朝,一般隻有貴族子弟才上的起學堂。
寒門子弟能讀得起書的寥寥無幾。
這些事都是遲柔柔私下讓遲二狗和鐵真去辦的,中間也讓禦淵幫著走了關係。
就連許伯都沒驚動,遲重樓今兒也是第一遭聽說。
想到自家那傻小鳥,暗地幫自己辦的這些事,心不由泛暖。
死去的都是與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這些黃白之物抵不過人命,但尋常人要在這世間活著,卻又少不了這俗物。
更不用說辦學這種事,並非靠著財力便能成,中間需要打通多少人脈關係,便是件麻煩事兒。
私學在大衍朝不被允許,隻怕這中間,沒少有禦淵那小子的手筆。
遲重樓沉眸思索著,卻見老張三人齊齊跪下,眼中滿是感激之色。
“將軍,咱們狼騎上下一心,隻聽將軍一人號令!”
“將軍待我親人如待自家,我等絕不會背叛將軍,甭管朝廷調令如何,反你在之處,狼騎無不遵從!”
遲重樓看著他們,深吸了一口氣。
“起來吧。”
狼騎的忠誠毋庸置疑,不過此番,他還是要說清楚。
“重金撫恤與辦學之事,並非我的授意,此次你們是謝錯人了。”
遲重樓輕笑著道。
張胡子三人麵麵相覷,“不是將軍你的命令?”
書生腦筋一轉:“難道這是二姑娘瞞著將軍你做的?”
遲重樓點了點頭,想到自家那傻丫頭,心又是一陣感慨。
這個傻小鳥,自打他回來後,這丫頭便滿門心思的圍著他轉。
除了擔心他的身子,還要操心他手下這群狼騎的兄弟。
倒是他這個當大哥的,至今什都沒能為她做。
還讓她受了赫連閥的委屈!
“竟然都是二姑娘所為……她一個姑娘家哪來那多的錢銀啊……”張胡子瞪大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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