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淵不要臉之事,大衍皆知。
不過巍帝聽到他這話之後,還是愣了一下,像是聽到什天方夜譚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笑的誇張,笑聲又戛然而止,巍帝端起邊上的茶杯啜了一口,道:
“夢話說的還挺順溜。”
“微臣說真的。”禦淵難得認真臉。
巍帝卻還是那副麵孔,隻從單手端茶,變成雙手握著茶杯。
眼神幽幽在他臉上兜了一圈。
片刻後,巍帝一撇嘴,“娶人家遲重樓的妹妹,你個敗類小子配嗎?”
“微臣自我感覺還行。”
巍帝哼了一聲,“滾蛋,否則再挨八十大板!”
禦淵起身行禮,停止腰杆的那,他沉眸又道了一句:
“陛下,遲柔柔臣非娶不可。”
禦淵說完之後,轉身便離開了。
邊上的王公公擦了擦汗,“陛下,這禦院主年少氣盛,說話不過腦子了些。”
“他說話若是不過腦子,怕整個大衍就沒個聰明人了。”
巍帝哼聲笑了起來,將茶杯重重的放到邊上。
哢的一聲,茶杯應聲而碎,宮人們嚇得都跪在地上。
王公公趕緊過去,“陛下仔細傷著了手。”
巍帝手一拂渾不在意。
沉著眸不知在想些什,片刻後他問道:“老二最近在做什?”
“瓚王殿下接手禮部,一直在忙著使臣來朝之事。”
“手下敗將前來遞降,有何好忙的?”
巍帝不以為意的說著,“他這段時日可有去鎮國公府走動?”
“倒是沒聽瓚王殿下過去過。”
巍帝搖了搖頭,“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他說完起身,下令道:“去內庫挑選些淮地新進宮的天蠶紗給瓚王府送去。”
王公公心領神會,趕忙應下。
……
禦淵從皇城出來時,天色已然不早,太陽早就落山了。
這會兒距離子時倒還早,倒能先回督察院處理些事情。
翻身上馬,禦淵往督察院過去,阿柒騎馬緊跟在後麵。
“二爺,你這沒事兒吧?”
阿柒瞄了眼他老人家的腰後麵。
這要是過去,莫說二十大板,便是給打了兩三板子,二爺也要裝模作樣一會兒。
今兒是怎了?
禦淵淡淡哼了一聲,眸色幽沉了一會兒,對阿柒道:“替本君傳話巫部,讓雲姨親自去天野郡一趟。”
阿柒聞言一驚,這些年二爺鮮少會動用巫部的人,更何況這次還是讓那一位親自出馬,偏偏還去天野郡那個地方!
“二爺此行出了何事?”
禦淵神色幽沉,“倒也沒什,隻是有人準備動本君媳婦兒,所以本君準備也動一動他的要扼。”
禦淵說著勾唇笑了起來,“他既要惡心本君,那本君豈能白受了這委屈。”
阿柒恍然,二爺這是要與巍帝老頭較勁了啊!
“那一位一直想尋找巫部蹤跡,這樣做的話……”
“是啊,本君這是故意釣他呢。”禦淵冷嗤著,眼中光芒冷厲:“他想讓本君求他,本君倒要看看,此番誰求誰!”
禦淵言罷,策馬朝前,疾風卷起氅衣,冷風料峭,吹不散他身上淡淡的戾氣。
巍帝那糟老頭,萬不該用吃肉肉來威脅他!
更不該故意提起他大哥之事!
阿柒緊跟在後,下意識抬頭看了眼天色,明明白天還是晴空萬的,這會兒天上卻堆滿重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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