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後院。
天然的溫泉地。
曖曖暖氣徐徐上升,硫磺的氣味充斥在鼻息間。
一道高大的身影,僵硬的站在山石之間。
‘禦淵’的頭不斷朝後轉,每轉一次,他的左手就會強行將他的腦袋給扳正回去。
一次、兩次……無數次……
“吾看一眼怎了?你難道就不想看?!”
“吾怎會有你這種人格?男歡女愛多正常的事情,道貌岸然裝什偽君子!”
‘禦淵’低頭辱罵著自己。
啪!
臉上挨了一巴掌。
他眼起怒火,“不是男人!”
啪!左手又是一巴掌。
禦淵一怒之下抓住自己左手用力一掰,直接掰折,仿佛感覺不到痛楚一般,眼隻有冷傲與得意:“看你還怎打!”
話音剛落,右手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臉上。
‘禦淵’:……
你與吾本就是一體,你自己打自己你有毛病?!
遲柔柔穿著個小褲衩,上半身掛著小肚兜,坐在溫泉池邊搓自己身上的灰灰。
咦惹……
一搓一大條!都能下鍋煮麵了!
遲柔柔自己打了個幹嘔,扭頭看著對麵那個沉迷自虐的深淵大佬。
她搓灰灰的這一會兒,‘禦淵’在對麵扇自己巴掌都快扇出交響樂的架勢了。
遲柔柔一條腿在溫泉晃蕩,另一條腿兒曲著,右肘枕在膝蓋上借力,左肩朝右下沉,搓著自己肩胛骨後的灰灰。
就是這手臂不夠長,怎搓都費勁。
她滿臉困惑的看著‘禦淵’,忍不住道:“你差不多得了,你打的可是我芋頭的臉!你不疼,我還疼呢!”
“你倒是讓這臭小子別作了啊!”
‘禦淵’怒聲道:“是我打他嗎?分明是他打我!!”
遲柔柔噗哧一聲笑了,已能腦補出芋頭那氣急敗壞的樣子了。
不過,那個敗類芋頭看上去那會撩,這會兒咋還純情起來了?
遲柔柔眸光幽幽一動,道:
“烏眼雞,咱們商個量唄。”
“沒得商量。”深淵大佬毫不猶豫道。
“行,那我明天讓芋頭去城樓上,當眾扇自己耳光。”遲柔柔舞動著小眉梢。
‘禦淵’嗤笑表示不信,“他腦子又沒毛病,回去自取其辱?”
“那你可太不了解他了,他不要臉慣了,再說這會兒是你的意識占據主導,對他來說臊也不是臊的他。”
遲柔柔聳了聳肩,眼翻滾著壞水:“沒準他還會脫了褲子在城跑圈圈嚶~”
那畫麵光是想一想,深淵大佬就發抖……
自然不是恐懼的發抖,是被惡心到了……
那場麵,光是想一想,就讓他想回去深淵,長眠不醒。
他體內那個臭小子幹得出這種事嗎?
‘禦淵’低頭沉思了起來。
似乎……那臭小子,還真幹得出這種事情……
不要臉,不就是他的特點嗎?
‘禦淵’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女人,你想商量什?”
“您老人家回深淵待會兒,讓我家芋頭出來和我說說話。”遲柔柔眼咕嚕轉悠著。
“你做夢!”
深淵大佬情緒激動。
遲柔柔沒有放棄。
“又不是叫你完全滾回深淵,隻是放他出來透口氣嘛,之前我吻他那會兒,他有一隻眼睛分明變回原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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