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萬籟俱寂。
遲重樓還在思索著白天遲柔柔說的那些話,不覺時間流逝。
忽然的一聲,門從外被推開,遲柔柔急急忙忙的衝進來。
“大哥,大事不好了!”
“怎了?”遲重樓心頭一沉。
“那該死的狗雜碎又把沉烏劍搶走了!”
遲柔柔咬牙切齒道:“芋頭把沉烏劍交給我暫管,他和徐嬤嬤出城去了,那狗雜碎忽然冒出來,就把劍給我搶了!”
遲柔柔說著滿臉委屈,“他現在是伏屍,我打不過他!”
遲重樓神色凝重到了極點,沒有一句廢話,拉住遲柔柔的手就往外走,直接追蹤姬無道的氣息而去。
城外曠野。
寒月清涼。
姬無道仿若一個人棍立在蒼茫大地上,挑著眉梢,一動不動,盯著麵前那根被削成木劍的樹杈子。
忽然,一道疾風卷過。
兩道身影出現在了他眼前。
姬無道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虛偽的笑容來。
“你說你們這是鬧什鬧?”
遲重樓看到姬無道的那就察覺不對勁。
他皺緊眉:“怎回事?”
姬無道翻了個白眼:“問你那醜妹妹啊!莫名其妙讓她那敗類姘頭把我綁到這兒來,還給我施了定身咒!”
遲重樓一瞬明白過來自己中計,還是被他最信任的妹子給忽悠了!
他扭頭看向遲柔柔。
噗通!
遲柔柔先跪為敬,麵對自己大哥,她那膝下是一點黃金都沒有。
遲重樓嘴角抽了抽。
遲柔柔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大哥我認錯,我忽悠你了,一會兒你要打要罵都行,先讓我把話說完。”
遲重樓揉了揉眉心。
真是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家妹子會給他來這一招。
“起來!不許跪!”
遲柔柔立馬站起身,眨巴著眼,還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你委屈了?”遲重樓皺眉盯著她。
遲柔柔趕緊搖頭,“不委屈,可我怕我表情太囂張,大哥你一會兒忍不住真抽我……”
遲重樓:“……”
不愧是親妹妹啊,還真是了解他的脾氣。
“讓禦淵那小子出來!”遲重樓麵無表情道。
遲柔柔立馬咳了一聲,一道身影撕破黑夜走了出來,俊臉上掛著有那一丟丟討好的笑容。
“大舅哥息怒……”
“帶上姬無道回城,否則遲柔柔今天這頓毒打挨定了。”
禦淵一聽遲重樓把小肉肉的全名兒都叫出來了,曉得大舅子今兒是動真怒了。
當下閉嘴,給了遲柔柔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走過去抓住姬無道衣領。
“別拿你的髒手碰我!”姬無道嫌棄的盯著他。
禦二爺嗤笑了一聲,直接捏住他的下巴:“本君還就碰你了,你能怎樣?”
二爺敗類起來真真是見者瞎眼。
明明是懟情敵,怎就懟出了調洗良家婦男的感覺?
狗雜碎被惡心壞了,偏生現在又是砧板上的肉,隻能任由擺布。
“姬無道。”
遲重樓忽然開口,狗雜碎疑惑的看向他,就聽大哥說道:
“盯著禦淵,他若是敢耍花招偷聽,我自會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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