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胖子被薅到遲柔柔跟前後,那就和看見了救星似的。
“祖姥姥啊,你可算是回來了。”
“你緊張個什勁兒?”遲柔柔看著這史家三胖也是想笑。
“我家大伯和大伯母都來了,我能不害怕嘛。”
史臻襄嘀咕道:
“禦院主一直裝病不見人,我那大伯父心氣兒正不爽呢,我聽他的口風,這一次陛下對禦院主似頗有不滿啊!”
巍帝那糟老頭?
遲柔柔沉下眸,“你大伯是欽差,巍帝派他來是什意思?”
史臻襄這會兒正緊張,倒是忽略掉了遲柔柔言語中的不敬。
他吞了口唾沫道:
“不知是誰捅了消息回京都,說禦院主瀆職懈怠,將所有苦差事交給二殿下一人忙活。”
“我大伯父這次是帶著聖旨來的,要把禦院主押解回京問罪呢。”
遲柔柔聽到這話,險些冷笑出聲。
芋頭瀆職?
這可真是她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這所謂的詔令,所謂的大義聽起來怎一個可笑能言?
遲柔柔眯著眼,若她不知此世真相,或許隻當巍帝是個籌謀權術,想要讓帝王霸圖的野心家罷了。
可這世間本就虛假,所謂的江山不過是彼岸世界的遺棄之物。
是在廢墟之上建立的一個虛無縹緲的國度罷了。
就連巍帝自己,也不過是彼岸世界的一條走狗。
那個糟老頭子,怕是從未將此世的百姓真正當人看過吧,人命在他眼與渣滓有什區別?
那滿朝文武,天下蒼生,都是他手中的棋!
而他,亦是別人的指尖卒!
真是……虛偽的讓人作嘔。
“祖姥姥,我說句話你亂想啊,這事兒我覺得你還是該與二殿下商個量。”
史臻襄小聲道:
“雲旺城的人都知道二殿下一直在忙忙外,禦院主雖沒露麵,但他和你幹的事兒一點不少。”
“此番南野郡能得救,也多虧了你倆,但這些事兒旁人不知道啊。”
“他瀆職的消息雖不知是誰傳回京都城的,但旁人勢必懷疑二殿下,可我這段時日在他身邊忙活也曉得,二殿下他並不是這種人……”
史臻襄麵露擔憂:“怕是有人想離間二殿下和禦院主之間的關係。”
遲柔柔看了他一眼,難得誇獎起來:
“長得胖歸胖,你這腦子還是吸收到了營養嘛。”
屎胖子有些訕訕的笑了笑,這……算是在誇他嗎?
“二皇子那邊倒是不用操心。”
遲柔柔沉吟了會兒,看了眼屎胖子,想了想,還是提醒道:
“胖子,等回京之後,你要不就辭官吧。”
史臻襄愣了愣。
“你在史閥雖隻是個三房長子,但手頭應該也有些餘錢,拿上這些錢,帶上家人,遠離京都的是是非非。”
“找個邊僻點的世外桃源隱居田園,其實也未嚐不是件好事。”
史臻襄有些茫然的看著她。
遲柔柔見狀歎了一口氣,拍了下他壯實的肩膀,“罷了,去把你大伯給請來吧!”
說完後,她頭也不回的進了院子,隻剩屎胖子一人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姬玉衍對外說了禦淵‘臥病在床’,那這病自然要裝一裝。
遲柔柔和屎胖子聊完便去了禦淵的屋子。
剛進門,就被人一把抱住。
房門自動關上,她被壓在門上,迎麵就是一記讓她喘不過氣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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