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池中。
一個修長的身影慢慢從‘水’下立了起來。
允月白睜開眼,看著如猴般的跳腳的溪箬,表情甚是平靜。
“她如何不溫柔了?”
溪箬指著自己的臉,“巴掌印,瞧見沒有?罷了,你看得出才怪,為了忽悠你家那兩傻子,小生哪敢留印記。”
允月白看著他,淡淡道:“這兩巴掌不是柔柔打的吧。”
“你怎知道?”溪箬詫異的看著他。
允月白笑而不語。
若是柔柔的話,定是兩巴掌將你頭打掉,怎會還給你在我麵前來吵嚷的機會?
“我告訴你,就不止這兩巴掌的事!”
溪箬臉色更加難看,把袖子朝上一魯,露出自己的手臂來,不停的轉來轉去:
“看到沒有,這胳膊新長得!!”
“你作甚不告訴我那坊主與帝柔是一對?小生若知道,至於亂下手嗎?!要不是我天妖族自愈力強,小生今兒就成人棍了!”
“坊主削了你的胳膊?”允月白眸光幽幽一動:“為何?”
“還能為何……”
溪箬皺了皺眉,渾不在意道:“我就是摸了摸,問了問那小柔柔的胸肌何故如此紮實!”
他說著雙手抓了抓自己的胸,一臉不爽道:
“想小生女裝傾國傾城,奈何就這胸肌不夠,始終少了點風韻!”
他聲音剛落,忽然感覺腳下一重,被一股巨力一拽,整個人就給拽入了銀池之中。
“允月白你……咕嚕咕嚕……混賬……咕嚕……”
溪箬在銀池下一個勁兒的吐泡泡。
允月白麵色平靜,仿佛此刻發生的一切與自己全然無關一般。
須臾過後。
溪箬從銀池爬了出來,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嘔。
銀池之水劇毒無比,溪箬這會兒整個臉都是青的。
他吐了一陣,沒吐出個所以然,朝允月白伸出手:“趕緊把解藥給我,快點!”
允月白一臉迷茫:“什解藥?”
溪箬掐著喉嚨,沒好氣的瞪著他,聲音都是啞的:
“允月白不帶你這樣坑朋友的,趕緊的,你真想要小生的命不成?!”
允月白神色淡淡:“今日手上拮據,這解藥煉製不易……”
溪箬額頭上的青筋一個勁兒的抽抽。
他算是知道,允月白和那帝柔為何會成朋友了。
都是獅子大開口的髒心眼是吧?
“小生有錢,你趕緊的!”
允月白眼中晃過一抹笑意,拋了一枚丹丸在他手中。
溪箬吞服下之後,身上的青皮才漸漸褪去。
他原地打坐調息了一會兒之後,睜開眼,黑著一張臉盯著允月白。
“我與你幾千年的交情,你就這樣坑我?”
“利益之交,算不得交情。”允月白淡淡笑著。
溪箬勾起唇,磨牙盯著他。
“高貴如月殿,卻對那華胥王女格外上心,怎?你也動了凡心不成?”
“你雖喜歡扮作女子,但始終是男兒身,還是別學婦人多嘴長舌比較好。”
允月白輕笑說著。
不得不說,他那張清貴絕倫的臉說什難聽的話,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溪箬冷哼了聲,支起身站了起來。
“消息我已經幫你帶過去了,不過此行,小生折損良多,你給不給報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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