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
禦淵自暗室內出來,蚩尤的意識已沉睡了下去。
他神色不變,沐浴更衣後才到了頂樓的書房。
蚩尤最後那句話一直在他腦中回蕩。
他……睡了個女人?
禦淵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滿臉嘲弄。
蚩尤的鬼話也能信?
門外傳來敲門聲,禦淵道了聲進來。
巫姑便推門而入。
她看到禦淵後略有些驚訝:“坊主此番這快就醒了?”
禦淵淡淡嗯了聲,直切主題:“我入暗室後,可有誰進去過?”
巫姑怔了怔,搖頭道:“這點屬下不知。”
她說著又加了句:“之前夫人曾來過黑市,問了坊主你的行蹤,不過屬下與她說坊主你去了靈山,她便走了。”
禦淵眸光幽幽一動,沒有作聲。
正這時,巫羅從外麵進來。
禦淵直接問道:“方才巫姑所言,可確鑿?”
老羅頭看了眼巫姑,後者神色平靜。
“夫人的確來過,也的確離開了淩霄坊。”
老羅頭模棱兩可的說著,卻未把後續告訴禦淵。
禦淵神色看不出喜怒,他嗯了一聲後,便讓兩人退了出去。
巫姑將要出門時,禦淵叫住了她,開口問道:
“那日闖進淩霄坊的女子,是如何處置的?”
巫姑回頭看向他,道:“屬下已抹去了她的記憶,那丫頭修為稀鬆平常,倒沒什可疑之處。”
禦淵閉眼倚在椅背上,擺了擺手,示意巫姑退下。
關門聲響起之後。
禦淵緩緩睜開眼,眸中閃過一抹嘲弄之色。
“巫族上下果然齊心協力啊……”
他低喃過後,又開口問道:“彎仔,進入密室的女人是誰?”
片刻後,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在禦淵耳邊響起。
“除了主母姐姐還能是誰啊?”
“主人哥哥,你和姐姐到底在麵幹了什?為什她離開的時候臉色那難看?”
禦淵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他揉了揉眉心,果然是肉肉來了啊……
他之前的那副樣子,全都被她看見了。
禦淵試圖回憶起之前發生了什,可意識全然不清,他那時深陷嗜血之欲中,也不知道傷到肉肉沒有!
笨妞妞,不是吵架了嗎?!又跑回來做什?!
禦淵握緊了拳,站起了身,在屋子踱步。
“你主母姐姐離開時,可有受傷?”
“受傷?”彎仔的聲音帶著疑惑,“沒看她有什傷啊,她臉色還挺紅潤的。”
紅潤?
禦淵又想起蚩尤那句鬼話,他搖了搖頭。
他是嗜血之欲上腦,又不是那什上腦,那種情況之下還能和肉肉發生什不成?
不過他醒來後體內的血癮消失,精氣神還莫名飽滿,定是和肉肉有關。
禦淵深吸一口氣,心情緒萬千,隻想立刻奔到她身邊去。
那憨妞妞現在就在百華池吧?
禦淵沉下眸,推門出去。
巫羅和巫姑見他出來後,連忙迎上。
禦淵掃了眼連根,目光落在巫姑身上,開口道:
“準備儀仗,隨本君去百華池。”
巫姑怔了怔,“坊主不在修養幾日?”
禦淵腳下一頓,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眼眸深邃如淵。
巫姑被他盯著,心猛地一激靈,有種內心深處所有秘密都被看穿了的心悸感。
“本君若再修養幾日,想來就要變成和蚩尤一樣的孤家寡人了吧?”
巫姑呼吸一滯,不敢作答,趕緊遵令辦事。
巫羅站在邊上欲言又止,禦淵看了他一眼,並未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走了出去。
巫羅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歎了口氣。
隻怕巫姑此番要失算了!
以坊主的聰慧,豈會看不穿她耍的那些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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