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韶華冷冷的看著她:“如果,不是許言苓,而是別人,你可還會這般來求朕!”
她低頭不語。
不知為何,每次當她想走的時候,總會出去一些意外的阻礙。不過幸好,這次,終於能走了,能踏出這片田地了,眼前,眼前就是宮門,手中……手中就是偷來的出宮牌。
她被拖出了門,嘴角卻懷著笑意。
莫韶華啊,莫韶華,從前,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原來,你這般冷酷無情。原來,真如許言苓所說,我隻是你野心的一顆棋子!現在棋子無了價值,是不是就像扔垃圾一樣扔了?
……
她在獄中看見了許言苓,他穿過欄杆握著了他的手,青淚順勢而下。
“你為何這般傻,以莫韶華對你的情意,他怎會定你的罪。”他說著的簡單話語卻讓諾千憶震驚了許久。
她和莫韶華,從來都沒有過情意,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你不要誤會,就如你所說,我隻是他生命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罷了,棋子與下棋人又怎來情意之說?”
她連忙解釋說下去,許言苓打斷了她:“你莫要傷心,他……不會傷你的。”
諾千憶低下了頭,不知如何是好。他是她的恩人,日複一日對她好,他願為自己交出性命。願這樣不求回報的付出一切。
而她的心底卻住著另外一個人,如今她已然負了他,而她又怎可這樣苟且偷生的活下去。
她正鬱悶著,牢門被打了門,莫韶華帶著許多士兵走了進來,隨著一聲命令,她與他被拉了出去。
“許言苓,你君逃宮,導致朝廷混亂,其罪當誅。諾千憶,如今你告訴朕,你是否要與他同罪,隻要你說出自己不認得他,我便治你無罪!”
莫韶華站在諾千憶麵前,一副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他眼滿是冷漠無情,語色冰冷徹骨。
她滿懷著幻想當初那個男孩還能一言不合來救她!可她卻忘了,眼前這個人是君臨天下的皇上。她心中的那個人早已死去,眼前的這個人隻是有張與他一樣的麵目罷了。
許多事,總會在不知不覺中慢慢脫去那層最初的麵貌。
她閉上眼,狠狠地點了點頭:“願與許言苓同罪!”
莫韶華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番,他一揮手,身邊的劊子手刀起刀落,血瞬間噴了出來。
她瞪大雙眼,看著他滾落而下的頭顱還帶著淺淺的微笑,就好像他閉上了眼,不像是死去的,而是進入了一個他幻想中的世外桃源。
許言苓……
等著我,我陪你……
一同前往。
她的淚水瞬間模糊了心上,心底的痛已不可用世間言語來敘述。
緩緩閉上了眼,無可畏懼地抬起來頭。
劊子手回頭望了一眼莫韶華,有些猶豫。他咬緊了牙,額頭爆出的青筋似如要衝出腦門。
良久,終是長歎而去。
到底……
還是舍不得她!
諾千憶絕望閉上了眼,無聲的哭泣像是花敗後的大雨,那般無氣無生無活力。
她被安置在落鬱閣內,這落鬱閣內大多是老殘病死之人,凡是得了病的宮女都將送往著,聽命自滅。好一點的病到老,差一點的幾天便沒了性命。這是所有人對這的看法。
可雖說是落鬱閣,可她每日都錦衣玉食。如此的死罪都沒能讓她死去,這看來,她在莫韶華心中的位置究竟是有多高。
在別人看來,堂堂一先帝連一個小小的宮女都不如,這宮女在皇上心底可真不是一般重要!當今皇上昏庸,還是個癡情的人!
一時間流言四起!隻有她知道,莫韶華為何不殺她!
這些時日,她變的愈加沉靜,一連幾日不曾說上一句話。
小尋來看她了,帶來了很多東西,眼睛雖然是看不到,但是動作敏捷的很。
“我並不想加害他,可惜,他卻總是維護你,所以,我不得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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