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晴朗,秋風涼爽。病人始終不算太多,大多數時候都是閑著。她倒樂得自在。
第三天,天氣晴朗,秋風涼爽。病人同樣不算太多,大多數時候還是閑著。她還是樂得自在。
第四天,天氣晴朗,秋風涼爽。病人同樣不算太多,大多數仍然時候閑著。她仍然樂得自在。
第五天,天氣仍然晴朗,秋風仍然涼爽,青枝的心情卻不那晴朗了。
她無法再樂得自在了。
因為她發現,某個人從那天從鄭勁宅回來後,還沒有派人來找過她。
不是他說的要經常見麵,免得她給病人看病時分心?
當時的笑談,如今竟成了真。
四日不見,她發覺好像過了一輩子那長。
還是,他真的對任何女子隻有片時的熱情?
這樣一想,她就更無法安下心來了。
為了給病人看病時不走神,她要努力讓自己盡可能忘記他。
她幾乎已經確信,他就是那種該死的紈了。
內心狠狠罵了他幾千遍,提醒自己了幾千遍,讓自己將他立刻馬上忘卻。
有時她會突然想要借口給人看病,去他門口逛上一圈,確定一下他在不在江北城,但是,她的理智讓她製止了這種行為。
不,她青枝可不是那種被他忘記就患得患失的人!
她絕不和那些被他忘記的女子一樣,她絕對不可以是那種人!
她讓自己保持微笑。
她覺得自己笑得和平常一樣,但有一次錢六無意中看到了她的笑卻說道:“青枝,你當著病人的時候萬莫這樣笑。因為病人看到你這樣子的笑,鐵定會以為自己得了什絕症了。”
錢六不知道她這樣笑的原因,隻當她是為了病人不多而發愁。
青枝方才發覺自己的笑自以為是笑,在別人眼可不是這回事。
交給時間吧,時間能治愈一切。
到了第五日傍晚,點了燈又過了片刻,眼看一直都沒什病人,她讓錢六早早關門,她要好好的閉門思過去。
思的什過?
那就是她有眼無珠,愛上了一個真真正正的紈!
錢六剛剛走到門口,將手放在其中一扇門上,便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轎子。轎子前的馬上走下來一個人。
由於天色有些黑,看不出是誰。
他當是有病人來看病,於是關門的動作便未繼續。
“客官,有病要看?”
“我是王呂,孔大夫在嗎?我家三公子找他有事。”這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門內的燈光射出的光線之下。正是王呂。
“在的。”錢六答。他扭過頭看了看正坐在櫃台後的青枝。
“王呂,我們已經關門了,你家公子要是有病,就讓他去別處去醫吧!”青枝在麵對王呂說道。
看到那輛熟悉的轎子她心頭火起,某人這是心血來潮才想起自己的吧?
得是多不上心,才能幾天才想到一次。
果然紈都是不可信的!
王呂撓了撓頭道:“可是,我家公子說,接不到你我就不能走。”
“那你在這兒站著好了!”
“我......”王呂不明白今日孔大夫怎了。
“錢六,還不關門?”青枝道。
錢六也有些莫名,這青枝怕是吃錯藥了吧!要知道來的可是知府大人的三公子的專用馬夫。
得罪了他可就是得罪了陸府三公子,可就得罪了整個陸府。
但,青枝說要關門,他又不能不關,於是將手再次放在門上,關了起來。
關嚴之前他對王呂道:“對不住了王呂。今日孔大夫心情不好,你也知道,他最近事兒多。”
王呂隻好回去了。
來到陸世康正在等待的望江樓,他對陸世康道:“孔大夫不願意來。”
陸世康道:“你再去一次,告訴她,我當真有重要的事情告訴她,你告訴她,和一個鄭姓的人有關。”
王呂心道,自己三公子和孔大夫能說什關於一個鄭姓的事?兩人隻是病人和大夫關係,說一個外人幹什?
疑惑歸疑惑,他就又跑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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