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禦醫不解地往後看了看青枝,道:“怎,孔大夫你有他的記憶?”
青枝不知道說什好,隻是看著陸世康的床沿,沉默著。
林禦醫心道,他剛才問的是關於他昨日的記憶,他回答的是孔大夫記得,似乎也沒什不對勁,畢竟昨日就是孔大夫在這兒看護他的。
“那,你自己記不記得一些事情?比如你姓什?”林禦醫道。
沉默片刻,陸世康道:
“姓陸,林禦醫還有什疑問?”
林禦醫道:“沒有了沒有了,既然陸公子神誌清醒,老朽就放心了。若有暫時的失憶之症,也是正常的。老朽再把把你的脈搏看看。”
說著他拿起陸世康放於床沿處的手的手腕,把了起來。
過了片刻後他道:“陸公子恢複得不錯,到底是年輕人,恢複起來恢複得也快。再過幾日,陸公子應該就可以有力氣偶爾起床走走路了。”
說著對青枝道:“孔大夫,陸公子就交給你了,老朽就先去太子殿下那了……”
說著就連忙離開了陸世康的帳篷。
在林禦醫離開後,青枝本想也就這出去,卻是先情不自禁問了一句:“你......當真失憶了?”
就聽他回道:
“孔大夫想讓本公子記得什?或者想讓本公子忘記什?”
聽他這句回話,她便知道他的記憶好的很呢。
她回道:“本大夫希望陸公子忘記所有這一兩個月間的事情。記得你該記得的。”
“倒也不必如此刻意,不去想便等於遺忘。時間久了,便會全然忘記了。”
聽他這意思,是在說他已經在內心試圖清除著關於自己的記憶?
也是,他大約就是這忘記那多其他女子的。
而自己也無非是那些女子之一。
心突然有一絲苦澀。
她道:“這樣甚好。”
說話間往外走去。
到了自己那邊的帳篷,她拿出包裹中的醫書,讀了起來。
就這樣,在自己帳篷呆到天黑。發一會愣,便又接著讀,接著又會發一會愣。直到用晚飯時刻。
飯後,她先是去了常禦醫那兒看看情況,見他仍未蘇醒,便又返回拿自己洗漱的東西。
來回路過軍醫營外時,見有許多士兵在那兒點著燈問其他士兵的病症,她於是知道太子蕭同意了她向林禦醫提起的那個建議,讓這些生了病的士兵充當臨時大夫。
洗漱回來的路上,就感覺有絲絲小雨落在自己的頭發上,臉上。
眼下的雨水已經很涼了。
好在雨不甚大,回到帳篷時也就淋濕了少許的衣著。
點起蠟燭後,她便打算上床睡覺。
剛剛躺下,她便聽到了武書的聲音:“孔大夫睡了嗎?”
“還沒有。”她連忙從床上起身,來到帳篷外。
見武書就在那站著,口鼻都用布捂得緊緊的。
由於自己未拿紗布捂住口鼻,她站的距離他遠了一些,問:“武大哥來此有事?”
“太子殿下放心不下陸公子,讓我來看看陸公子如何了,他自己今日有咳嗽的症狀,就不來了。我剛才進了陸公子的帳篷,發現他睡著了,我又不會把脈,所以想問問你,他今日怎樣了?”
“我今日還不曾為他把過脈。”
“哪咱們一起進去看看他,我好回去交差。”
武書說著便進了陸世康的帳篷,青枝隨後先進了自己的帳篷,拿出紗布捂了口鼻,然後也走進了陸世康的帳篷。
進去之後,正像武書剛才說的一樣,就見陸世康正在睡著。
青枝把了下他的脈搏,道:“他比昨日又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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