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有一路到南邊的鎮子時,周靜一眼看到鎮子中心的地方有匹人馬剛剛拐過街角往這邊騎來。
她對鄭杭肅道:“看,他們!”
雖然現在離得很遠,但從穿的衣服可以看得出來。
他道了聲:“看到了。”
周靜此時大聲對著板車上的老婦人道:“老婆婆,等會前麵那幾個人過來了,你看到他們有人朝我們張嘴,就說‘沒看到。’好?他們就是我父親派來找們的人。”
若是他們路過的時候停下,問他們有沒有見過一男一女從這兒路過,她和鄭杭肅是不能回答的,因為有可能會被他們聽出是自己和鄭杭肅的口音。
她話音落後,老婦人抬頭看了眼前麵過來的那些士兵,道:“好。姑娘你放心。”
前麵那夥人越來越近了,周靜盡量不朝他們看,而是一直看著路麵,假裝怕未化完雪的地麵打滑而專心致誌走路的模樣。
當那夥人在他們麵前停下來時,她的心提到了噪子眼兒。
就聽一個士兵問道:“你們有沒有見過一男一女從這兒路過?”
老婆婆此前一直在觀察著來的這夥人,現在見有人動了動嘴皮子,以她蒼老的聲音說道:“沒看到。”
老婆婆看到那問話的士兵臉上明顯地閃過了失望的神色。
那夥士兵於是離開了他們旁邊,繼續往北趕去。
周靜聽到有個聲音從背後響起:“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兒了,看樣子咱們得再擴大搜尋的範圍了。”
就聽另一個不一樣的聲音響起:“他們走不遠,鄭杭肅的馬昨日自己跑回到兵營去了,也就是說,他們眼下應該在方圓六七十以內的地方。”
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從昨日鄭杭肅的馬回去的時間來推算的。
“那會不會他們又找了別的馬?”另一個聲音道。
“這個時候想買馬不是那容易。”剛才說他們走不遠的那士兵回道。
“也是,那咱們就在這附近加強搜羅。”又有一人應和著。
接下來便聽不到他們談話的聲音了,而馬蹄聲也越來越遠。
聽著漸遠的馬蹄聲,周靜方才鬆了口氣。
又往前走了一路,到了鎮上,到了鎮中心的那條街往西拐去,便又到了一條東西向的大道。
一直沿著大道往西走了二十路,期間經過了兩批來找他們的人,許是因為他們拉著板車,板車上還坐著個老婦人,他們都沒有停下,連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中午時分他們到了另外一個鎮子,由於老婦人老早喊著餓了,所以鄭杭肅將板車停在路邊,他和周靜一人一邊攙扶著老婦人進一個客棧吃飯。
三人正坐在客棧吃著飯時,就見幾個士兵來這門口問客棧小二:“小二,你有沒有看到兩個人從這兒經過,一男一女,二十歲左右,長得都不差。”
店小二本來正在打著算盤,此時抬起頭道:“沒有。”
站門口的兩個士兵中的一個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他們跑哪兒去了,這天寒地凍的,要是他們有點什閃失,可怎辦才好。”
另一個士兵也歎氣說道:“是啊,隻希望他們能沒事吧。咱們再去別處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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