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的事情引起了林曙光的警覺。
當晚吃完飯,他就聯係了白,從市調取了老陳一家的資料。
“陳大同,男,四十五歲,浙海人,為人貪殘好色,一個月光顧三次南寧路足療店,每次消費四百塊……五年前搬遷至淮城,個體經營……十二月二十一日,因為店鋪擋路一事與鄰居萬某發生衝突,導致心髒中刀,失血過多身亡……”
白翻開下一頁檔案,“常金蓉,陳大同之妻,女,四十三歲,浙海人,貪小便宜,多次缺斤少兩……陳某死後大鬧,於一周天前被確認上吊自殺。”
“屍體呢?”林曙光突然問道。
白愣了下,“陳大同於十二月二十五日下葬落山的老墓地,常金蓉的話我這邊……”
他翻看了下資料上的標注,翻了兩頁才從最後一行字看到,急忙道:“一周前有人自稱常金蓉的親戚,接手了她的屍體。”
“開車,去落山。”林曙光說完直接上了車。
白有些怵落山的老墓地,尤其又是這大晚上的摸黑過去,有心想要再叫點七處的兄弟陪著,可林曙光已經坐上了車,他不敢磨蹭,隻好硬著頭皮坐上車。
坐下去的時候小心問道:“林處,七處的兄弟有幾個還在局,要不要叫上他們?”
誰知道無情的林曙光一句輕描淡寫的話直接粉碎了他最後的那點小僥幸:“不用,我們倆就夠了。”
“夠嗎……???”白的臉勉強擠出笑容的時候都是綠的,可這句話在林曙光平靜的目光下沒敢說出來,顫抖著手啟動車子。
二十多分鍾後。
落山墓地。
大晚上的突然又讓人開車來造訪,墓地門口有人突然打開手電筒堵在那,大喝道:“幹什的!”
這一嗓子差點沒把白半條命給嚇沒了,立馬手忙腳亂地打開手電筒照了過去。
迎麵一個白發老頭穿著軍大衣,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抓著煙槍,目光警惕地看著兩人。
白下意識看了眼老頭的影子,見有影子,這才鬆了一口氣,走上前取出證件,“特管局辦案。”
老頭也被嚇了一跳,看清楚特管局的證件,急忙客氣地說要去請示領導,不過被白攔住,“不用聲張,就當沒看見我們,隻是例行調查,沒有其他事。”
老頭點點頭,看著白跟在林曙光後麵朝著墓地走去,他遲疑了一下跟過去,“我在這看守了幾十年,兩位大人需不需要我帶路?”
白期待地看向林曙光,林曙光見者老頭是個普通人,不想把他牽扯進來,就沒答應。
墓地看守的老頭也就眼睜睜地看著兩人走近黑不溜秋的墓園,遲疑了會跑回猶如白晝的房間,反鎖上房門,身側放著一把桃木劍。
園陵小路上,白再次緊抿起嘴巴,寸步不離地跟在林曙光身側,半分都不敢落下,手電筒開到最亮的那一檔,恨不得將整個墓地照亮。
入口處一個血紅色自己標注的勿入牌子看得他心頭發緊。
“陳大同的墓地記得在哪嗎?”林曙光的聲音這時候突然傳來。
白喉嚨滾動了下,低聲道:“我記得。”
壓低聲音的樣子像是生怕打擾了這的前輩。
林曙光看他這不爭氣,伸手搭在他肩頭,血氣震蕩了一下,清除了這家夥身上的陰冷。
白訕訕一笑,“謝……謝謝林處。”
“帶路。”林曙光不想廢話。
白表情訕訕,指著前麵的山頭,“陳大同的棺材就埋在那,是個新墳……當初他老婆哭著鬧著不讓火化,所以給埋在了這上麵,聽說花費了不少錢。”
林曙光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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