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靜的酒吧,白老板斜坐在吧台邊的高腳凳上,手中端著一杯幹馬天尼。他完全不是來品酒的,精心調製的雞尾酒在他手上好像變成了普普通通的白水。
一口下去,整個杯的酒就沒了一半。
櫃台的調酒師穿著一件深色的西裝,內穿著白色的襯衫,搭一件格子馬甲。西裝右邊口袋方巾疊得整整齊齊,一根銀色的鏈子從口袋連接到外套的扣子處。
他衣領微微鬆開,露出一小段鎖骨。頭發一絲不苟向後梳起,兩邊鬢角的些許白發為他增加了幾分儒雅的氣質。
他一隻手擦拭著玻璃杯,看著眼前牛嚼牡丹的家夥很是無奈。
“雞尾酒不是這喝的。”
“酒不就是用來喝的?難道說我還得為他先沐浴焚香,再挑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擺足七七四十九道儀式再喝了它?”
吧台上的黑貓睜開金色的眸子,掃了一眼這個無知的凡人,優雅地走到自己主人手邊趴下,等著對方給他擼毛。
“如果不是來喝酒的話,我這也沒有什可以招待你的。”
調酒師愈發無奈了,熟稔地伸出手,揉動著貓咪脖子處柔軟的毛發。貓咪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舒服將整個肚皮都暴露了出來。
“你這貓傻乎乎的”
已經空了酒杯放在邊上,白老板一隻手撐著腦袋,看著對方擼貓。
“貓又,他說你傻。”
調酒師拍了拍貓咪的頭,貓咪凶狠地對著白老板叫了一聲,又懶洋洋地趴了回去。
“再來一杯。”白老板沒好氣地白了眼這隻小貓,將酒杯向前推。
“第二杯,雙倍的價錢。”
白老板眉頭緊鎖,似乎是遇到了天大的難題,“你這怎比我還黑?”
“喲,不是良心傷人嘛,也會承認自己黑?”
“做生意也是分人的嘛,憑咋們的關係就沒必要講黑不黑了嘛。”
“還喝不喝了?”
“當然喝,又不是喝不起。”
聽到他說喝,調酒師放下手中的貓,從旁邊的洗手池清洗雙手,然後從架子上拿下酒瓶,開始花式調酒。
酒瓶在空中拋起,灑出的酒液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一滴不落地被收入杯中。
白老板沒看他調酒,反而不知道從哪拿了根逗貓棒,逗弄起吧台上的小黑貓。
“聽說最近你們組織挺熱鬧啊。”
“是挺熱鬧的。”
“琴酒去救人,結果被fbi圍毆,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你說他怎就這容易就上當了呢?明眼人一看就該知道這是陷阱吧!”
調酒師手中的動作微頓,深邃的眸子定定地注視他一眼,繼續手中的動作。
“我懷疑你是故意來調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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