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瞬走在灑滿落日餘暉的街道上,想要打消白老板對他懷疑其實挺簡單的。
隻需要他和那個打傷他的家夥共同出現在一個地方,這樣一來,白老板沒理由再懷疑他。
這件事的難點就在於怎樣兩個人恰到好處地出現在白老板麵前,太過刻意的話不僅達不到打消懷疑的想法,反而會起到反作用。
上川瞬拐進路邊的一家甜品店,坐在窗邊思索著對策。
一輛火紅的跑車從路邊駛過,看到窗邊坐著的人,跑車速度減緩了不少。
灰雁將車停在路邊,隔著人流打量坐在咖啡店的上川瞬。
雖然沒見過真人,但他看過對方的照片,饒是如此,他也是打量了好幾下才認出來。
就是這個人讓他損失了一個新玩具,他原本還在收集資料,倒沒想到遇到的這快。
他並不打算直接對對方做什,畢竟身體上的痛苦是短暫的,唯有心靈上的痛苦才是讓他愉悅的東西。
他喜歡原先美好的靈魂在善與惡之中掙紮,他們痛苦著、嚎叫著,然後一步步沉淪,一步步自我毀滅。
他嘴角揚起一抹溫暖的笑意,發動跑車駛出這條街道。
上川瞬的目光轉向那輛紅色的跑車,剛剛,那輛車的人在看他。
隔著窗戶,上川瞬看不清車坐的是誰,他沒見過那輛車,也不清楚車的是不是認識的人。
沒在意這插曲,將杯中的飲料喝完,上川瞬起身離開甜品店。
這件事情倒也不急,河邊家勇剛跟他說完那話,兩個人就同時出現也顯得刻意。不過他打算跟安室透說一下,免得對方擔心太多。
回到家,瞬爸瞬媽對那位客人的離去有些驚訝。
半夜到訪,又突然離去,真是反常。
“你那位朋友離開了?他不是說會借宿幾天嗎?”
“他昨晚過來這邊,沒地方落腳就來找我了,現在有事,就走了。”上川瞬稍微解釋了一下。
“這樣啊......”兩人也沒多想。
玉川真理奈朝上川瞬做了個手勢,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她用儀器將整個別墅檢查了一遍,沒有什異常。
她平日每三天就會用儀器檢查一遍,避免有什人在別墅安裝監聽設備和竊聽設備,所以這些儀器都是早就備好的。
沒什異樣,上川瞬就上樓寫作業去了。
河邊家勇的境況確實如他自己所說,身無分文,無家可歸。來找上川瞬隻是不得已之舉,試探或許有,但也沒什惡意。
上川瞬幫他解決了身份和沒錢的難題,對方不至於恩將仇報,將他的事情告知白老板。
而且,對方跟白老板的關係貌似也不是很好,若是真的關係好,對方又怎可能落魄成這樣子?
看了下牆上的鍾,這個時間點安室透應該比較忙,他晚上再給他打電話吧。
安室透頗有些心不在焉,他調製著咖啡,一不小心多放了一塊方糖。
他微愣,手僵在半空。
他少有出現這種失誤,明明很認真地在衝泡咖啡,但思緒就是不受控製向其他事情上飄。
上川瞬中午的那通電話仿佛還在耳邊,他說著讓他自己解決,但又怎可能不擔心?
白老板是什人?
一年前來到東京,隻用了一年就打響了自己的名號,這一年不乏有找茬砸場子的人,但都被對方解決的幹幹淨淨,甚至於跟組織也搭上了線,有一些合作。
被這樣的人盯上,即使隻是懷疑,那也很危險啊。
“安室先生?怎了嗎?”見安室透停住,榎本梓有些疑惑。
“有點疲憊,我應該會早點下班。”安室透將那杯咖啡倒掉,伸手捏了下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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