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州牧府,現在應該叫做天澤國的大王府。
天澤、天嵬、天遂三國,都是隻有王沒有帝,不是不想有,而是不敢稱帝,怕招來世俗的謾罵,怕招來天元國的死磕。
隻有天元國之主唐若鍾,才是真正的稱帝天下。
在世俗道德和絕對實力的麵前,有的時候不得不退讓一步,畢竟,仙界原為一統,隻有一個天元國,後來才分裂成為了四國。
追根溯源的話,天澤、天嵬、天遂三國都是諸侯國,隻是實力強大後,這才叛出了天元國。
三國的王自知道義和實力上的不足,所以對外一直不肯稱帝,隻敢稱呼自己為王。
所以,天澤、天嵬、天遂三國的都城,對外統稱為王都,一國之主的府邸,統稱為大王府。
此時,晨浩天占據著北方,舊時的王都在晨浩天的掌控下。
眾臣商議後決定,暫時將建州首府不夜城,改作為天澤國的臨時王都。
王都有了,修建王府的事情自然被提上了日程,經宮少雪同意後,此事的經辦權最終落在了冉常頭上。
老頭左琢磨,右琢磨,覺得新建王府一來費時,二來費勁,三來費錢,幹脆,征用州牧府改建成王府吧。
確定自家府宅被征用後,劉民立刻興高采烈的搬家了,自己的老窩被大王征用,那是何等的榮耀、何等的功勞。
所以,劉民走的高興,走的痛快!
臨走時,劉民嚴令全府人員不許拿走一針一線,劉府上下人等連鋪蓋都沒敢動,直接來個光棍搬家,淨身出戶了。
這件事情過後,牧津雲在仙界,總算有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
今天是一個議政的日子,文武百官齊聚議事殿,蕭湘怡率先說道:“公子,天元國有異動,還望公子知曉!”
“天元國異動,發生什事情了?”
“公子,軍閣剛剛得到了消息,天元大軍開始在天嵬國北方邊界附近集結。受此影響,囤積在南方邊界的天嵬軍隊,不得不緊急調往北方布防。此番形勢變化,我料蕪惟侯欲圖不軌,我們又該如何應對,還請公子拿個主意!”
蕭湘怡的話音剛落,群臣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沒用多久,迅速形成了兩種聲音,一種聲音認為,天元國是想借助天澤內亂,趁機出兵攻伐天嵬國。
如此一來,天澤國無瑕旁顧,就算是天遂國能夠出兵相救,也將難以匹敵天元國,這樣看來,天嵬國危險了,天嵬國若亡,天澤和天遂也危險了。
還有一種意見認為,晨浩天可能已經投靠了天元國,請天元出兵破解北境的困局。
牧津雲平靜的坐在上麵,聽著群臣們的議論,並沒有輕易表態。
天嵬國為什在南方邊界陳兵,他和蕭湘怡最清楚原因,當初這個主意就是蕭公主說出來的。
她的目的是為了拖住晨浩天的後腿,給本方爭取喘息的時間,如今看來,有些人已經坐不住了。
想到這,用手向下壓了壓,群臣立即停止了議論,一起瞅著牧津雲,想要聽一聽大王對此事有何判斷。
牧津雲沉吟道:“仙界和平已久,誰也不敢輕易的打破這個局麵,大戰一起,勝負的結果難以預料,他唐若鍾肯定沒有這個膽魄。如今這個局麵,無非是蕪惟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
停頓一下後,牧津雲繼續說道:“至於晨浩天投靠天元國,這個想法很荒謬,我與晨浩天再怎爭鬥,也是天澤內部的家事,而天元國則是國仇。晨浩天還不至於傻到,連家事國仇都分辨不清的程度,他如果真敢那做,那他已經敗了。”
說到這,牧津雲淡淡的一笑。
“依我看,定是蕪惟侯看我準備的差不多了,想讓我們好好消耗一下天澤的元氣,此舉是在給晨浩天打氣呢,讓他放心的攻伐南方!”
牧津雲的一席話講完,群臣們皆都點頭不已。
蕭湘怡柔聲說道:“公子,天嵬撤兵後,我已命末丹率軍渡過了無濛江,奪取北境三州作為立足之地。”
“晨浩天有何反應?”
“幾乎未做阻攔,北三州及北境邊軍,主動讓出了道路,並且撤至無濛江南岸。”
牧津雲皺了皺眉,有些擔憂的說道:“如此看來,晨浩天急於在北方求穩,這是要放開手腳來攻伐我們了。”
蕭湘怡附和道:“應該就是這個目的,我們需要想出來一個萬全之策,繼續束博住晨浩天的雙手,讓他不敢傾全力向南!”
牧津雲用手指輕輕敲著桌子:“是了,是了,晨浩天一定會來,即使不發生這些變故,他也應該快來了。不過來有來的方式,是氣勢洶洶的傾巢而出,還是畏手畏腳的不敢施全力,這個很關鍵,天嵬國的兵不能撤!”
一邊說,一邊與蕭湘怡對視了一眼,二人的目光中都流露出肯定的神色。
牧津雲繼續用手指敲著桌子,喃喃的說道:“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我找一找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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