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大公子偷著用眼睛瞪冥兒,他們爺倆心意相通,姑娘的小算盤打的是什主意,他當然清楚了。
他不是一直想找一個意外嗎,姑娘剛進宗門,就拜聖女為幹娘,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冥兒的小心思無非是我拜聖女為幹娘了,以後在天元道,我們爺倆還不得橫著走,那時想找一個脫身的機會,肯定比現在好辦多了。
隻是冥兒把她爹給忘了,你拜聖女為幹娘,你讓你爹怎處之,是幹還是不幹呢?
小冥兒很懂順杆爬,立即翻身拜倒,給唐若馨磕頭請安,一口一個幹娘,叫得那個親熱。
唐若馨收下這個幹女兒,心也是歡喜,偷偷瞟了一眼牧津雲,不由得臉上又是一陣發燒。
想了想,她對牧津雲說道:“牧公子,我既然收下令千金作為義女,那我們以後就以兄妹相稱吧。”
話一出口,玲兒覺得太不像話了,小姐今天怎了,為何會如此方寸大亂。
您是天元道聖女天尊大人啊,當朝的長公主,修為高至道君境,您是不是要瘋啊?
就算您思春了,看上了這位牧公子,那也不帶這玩的,他不過是剛剛進入宗門,修為也僅僅是窺道期,你認他做哥哥,這不是胡鬧嗎?
她偷偷用手去扯唐若馨的袖子,後者根本不理睬她。
好在牧大公子還是保持著理智,笑著對唐若馨說道:“兄妹相稱,萬萬不敢當,你尊我卑,這樣吧,我是師弟,你是師姐,以後我就稱呼你一聲師姐吧!”
玲兒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唐若馨想了想,覺得這樣也不錯,立即點頭答應了,對玲兒吩咐道:“你去取兩套玄衣,給我師弟和女兒一人一套,對了,還沒有請教師弟的大名?”
玲兒小嘴一撇,連名字都不知道呢,就認了師弟和女兒,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牧津雲客氣的自我介紹道:“師姐,我叫牧小鬆,她是小女牧冥兒。另外,我們不喜歡玄衣,黑乎乎的看著像喪服,白色的吧,白色的好看,你長得這漂亮,換套白色的試一試,肯定更漂亮。”
玲兒的腦袋已經開始作痛,心麵一個勁的念叨,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來,這位牧公子也是一個不太靠譜的人。
宗門服飾是曆經多少年一代代傳承下來的,你剛入宗門,就圈弄著小姐換衣服,還說玄衣看著像喪服,你可真會說話。
不過真是奇怪了,小姐是多驕傲的一個人,怎一眼就相中他了,真是太令人費解了。
當然了,這位牧公子確實挺有意思的,小丫頭心想著,忍不住也多瞟了幾眼。
唐若馨順從的答應下來,三個人分別換上了白色道袍,果然精神了不少,特別是唐若馨,更顯得清新脫俗,出淤泥而不染。
牧津雲自然不會放過拍這個馬屁的機會,也不避諱旁人,將唐若馨好一通誇讚,唐聖女美滋滋的聽著,不錯眼珠的瞅著他。
玲兒實在忍不住了,低聲對唐若馨提醒道:“小姐,你們換穿白色道袍了,那些執事們該怎辦哪?”
唐若馨微微皺眉,想了一會,突然眼睛一亮,對玲兒說道:“有辦法了,讓他們以後穿深灰色的道袍,不許再穿白色的。”
玲兒領命答應一聲,然後對唐若馨擠眉弄眼,後者不解的問道:“死丫頭,幹什,有什話痛快說?”
玲兒心說:“小姐今天算是徹底完蛋了,智商急劇下降,算了,我還是明說吧!”
於是開口說道:“小姐,您不是說過,要測試他們父女的資質嗎?”
唐若馨哦了一聲,猶豫了一下,對玲兒說道:“不用測了,我看挺好的,就是他了!”
什就是他了,玲兒隻覺得腦袋迷迷糊糊的,感覺麵前坐著的這位,肯定是一個妖孽化身,不再是自家的小姐了。
……
一個驚人的消息在天元道傳開,聖女大人在召見那兩個資質超群的新弟子後,與當爹的拜把子成了師姐弟,收了小的作為義女,這下誰都不用惦記了,聖女大人全盤接收了。
另外還有一個消息,就有些莫名奇妙了,聖女大人下令,宗門所有執事都換穿深灰色道袍,從此以後,宗門上下不許再穿白色道袍,至於什原因,那就誰也不清楚了。
牧津雲父女的新住所,位於聖女峰旁邊的一處山峰上,聖女峰從上至下都是女子,自然不好留置牧大公子。
這座山峰並無名字,外觀上俊秀挺拔,風景秀麗,在半山腰的位置上,依山就勢,建有一處行宮,原是唐若馨的一處散心所在。
此山與聖女峰之間的距離並不太遠,兩處山峰目視可及,遙相對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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