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細微聲響。
聶傾傾的心越來越沉,手也緊緊握住手機,大拇指按在開機鍵,做好準備。
“聶小姐,您扔垃圾啊?”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男聲,聶傾傾回頭,看是認識的人,心上微微放鬆,抿唇一笑,“是啊,許先生這晚要出去?”
許大仙手掛著鑰匙串,狐狸公仔掛件在空中一蕩一蕩,他腳踩一雙拖鞋,墨綠色長褲,格子藍的襯衫滿是褶皺,像是出門前隨手套上。
“嗯,出去買些東西。”許大仙笑著回答,就站在原地,並沒按電梯按鍵。
聶傾傾轉頭看了眼上下樓梯,什都看不見,也一點聲響都沒有,暗道自己可能最近精神不好,想太多,走出樓梯間,“那許先生慢走,我就先回去了。”
許大仙笑笑,目送聶傾傾離去。
等她走到門口,他才按下電梯鍵,腳步,卻是邁進樓梯間,目光如炬在上下樓梯掃了一圈,涼涼掀唇。
正好這時,電梯“叮”一聲開了,許大仙不再停留,轉身走進電梯。
電梯閉合後,樓梯之上,一個人從黑暗中走出來,他腳步很輕,連聲控燈都沒驚動。
等走到五層樓梯間門口,依靠照進來的光,赫然看見一張有些凹凸不平,帶著紅點的臉。
他手拿著一頂黑色鴨舌帽,扣在腦袋上,走出樓梯間,目光落在甬道盡頭,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片刻,他鬆開手,按了電梯鍵,在電梯門開了之後抬腳走進去。
他走出新樓,往桃園小區門口走,後來出了桃園小區,消失不見。
一邊,蔥蘢灌木後,許大仙手握手機,上麵赫然在錄像。
從剛剛那個人出新樓,他就一直錄像,直到他離開桃園小區。
許大仙不認識他,但警惕心告訴他,那個人有些不對勁。
他從新樓建設好就住在麵,怎可能不知道新樓有哪些住戶。
而這個戴黑鴨舌帽的男人,絕對不是新樓住戶!
這晚,一個不是住戶的人到這,又刻意隱藏著自己離開,沒鬼才怪!
收了手機,走出灌木叢,去小區周邊小吃店買了份吃的提回去。
第二天一早
聶傾傾照例起大早,簡單準備早飯。
“傾傾,你膝蓋還沒好,還是在家休息幾天為好。”行鬧鬧一邊下床穿鞋,一邊對在廚房忙碌的聶傾傾說道。
“醫生也說我膝蓋沒什大事,不妨礙的。”她膝蓋確實不是大傷,除了走路有一點點疼之外,其他都沒什。
她才剛上班,當天下午和第二天就曠了工,今天第三天,怎可能還請假。
“唉,你真是,對自己一點都不好!”行鬧鬧感歎,認識聶傾傾這多年,她對旁人都很好,唯獨對自己,太不放心上!
就拿受傷來說,自己受傷,她讓自己好好在家休息,不讓幹家務活,等受傷事情發生到她身上,卻還要上班做飯,一點不給休養恢複時間。
愛別人,同樣要更愛自己!
聶傾傾笑笑,端著做好的東西出來,“我哪對自己不好,我還打算今天下班回來去菜市場給我買個一斤豬腿骨熬湯補補。”
行鬧鬧撇嘴,對她話不予評價。
買一斤豬蹄熬湯就算補?最補的方法就是好好休息,讓膝蓋好好恢複,像她這樣每天跑那長路去上班,走路用膝蓋,怎可能給膝蓋恢複時間。
聶傾傾急著上班,就先自己吃,等她吃完,開始收拾東西,行鬧鬧才從廁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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