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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終至,一處酒館。
項塵臉上那點戰後的喜悅蕩然無存,一頭碎發都是倒立而起,明顯是怒到了極致。
他不是怒告訴他消息的何藝璿。
“好好說,別急別急。”邊璽連忙打圓場。
雲紹軒則是在自酌自飲,天性使然,他不太喜歡摻和別人的家事。
戰後王石磊受傷過重自然是去接受治療,但並無大恙的項塵和何藝璿則是對前來助陣的雲紹軒邊璽發出了邀請。
可聊著沒兩句後就發生了眼前此幕。
“抱歉。”何藝璿低頭小聲道。
“我不是說你,可,可為何沒人攔那丫頭?”
“你別怪爺爺和院長,爺爺常年閉關,這些事都是不過問的,院長他畢竟隻是咱們武院的院長,軍院那邊的事,不需要事事通報於他的。”
“軍院的人,都是他嗎死人嗎?!那的院長是不是腦子有泡?這種實習請求,是能瞎填的?”項塵怒不可遏。
他知道這事怪不到何川和錢懷帆頭上,所以他隻能一股腦的把怒火泄到那些素未謀麵的軍院管理者身上。
一怒之下項塵手中的酒杯直接爆碎,酒保看到就想喝罵,可越想越氣的項塵眼中暗金一閃,一巴掌拍在了酒桌上,炸成漫天木屑的酒桌讓酒保噤若寒蟬。
“什打算?”同樣在一旁自飲的丁一飲盡杯中酒道。
“還能什打算?”項塵呼地站起身,“去埃及。”
埃及二字一出,雲紹軒眼睛微微一眯,手指在酒杯上輕輕摩挲,若有所思。邊璽則更加直白,一對狐狸眼露傳達著極有興致的心思。
“我打個電話。”項塵起身。
……
此番回來,一茬茬事情接連發生,直到現在項塵除了與何藝璿的片刻溫馨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是沒抽到。
此時才算得空,他撥通了記憶中的號碼。
長時間的嘟嘟聲,無人接聽。
項塵皺眉,換了個號再打。
這次同樣響了很久,不過總算是接起,那邊甕聲甕氣地說了聲“喂”。
“大山,是我,項塵,我回來了……”
“……”
“大山?”
“大哥……”那邊的聲音明顯有點哽咽,但他強忍著,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焦急道,“你快來,楊哥出事了……”
……
顧不得招呼雲紹軒二人,項塵火急火燎地奔往楊不死的住處,一路電話未掛,大山不斷講述著具體情況。
自打兩年前與朱正烈一戰後項塵與楊不死二人便是就此分開,當楊不死從常人足以死上幾個來回的傷勢中恢複過來,出人意料地對項塵生死不聞不問,自顧自地忙活著自己的事。
大山不斷追問起,問得煩了,楊不死這才不耐道“老子兄弟吉人自有天相,擔心個毛線”,隻是究竟是真灑脫還是偽裝,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
隻是大山偶爾看到楊不死獨自酌飲之時,總是喜歡每次點煙都點上兩根,一根自享,一根放置一旁,任憑其燒至煙蒂,煙灰滑落。
兩年時間,楊不死瘋了一般操練大山,南京安全市周邊的異獸聚集區,二人都是踏了個遍,至於他本人,則是每每將大山獨自扔在外圍後,一拎那標誌性的鎢鋼大棍,拖拉著一地火花就一頭鑽進深處。
要不是大山皮糙肉厚,兩年被楊不死這玩早就命喪黃泉,可他沒絲毫怨言,因為後者對自己更狠。兩人稍顯沉默,兩年互作伴,沒人提起項塵,隻是用這種玩命的自虐麻痹自己。
這場南京守衛戰,二人自然也是受召參與,隻是他們好巧不巧位於第一城防點,跟項塵他們完全是兩個方向。
戰爭結束,這種程度的激戰對二人來說倒屬於一般強度,楊不死甚至嫌不夠刺激,主動孤軍深入,來場酣暢淋漓的生死戰。
二人自然是無恙的,甚至在第一城防點都是留下了不小的名號。
可戰爭剛結束,也許這次真的拚得有些凶了,返回住處的楊不死沒有如同往日那般原地一趟就開始全身修複傷勢,而是身體愈發滾燙,到後來已經變作一火爐。
好在二人如今積累了不小的財富,在西區買了個獨棟獨院的住處,否則這溫度,隔壁鄰居都得撥通火警電話。
……
當項塵趕到此處時,都不用去按照門牌號一一尋找,那從到外都是滾著黑煙的屋子定是二人住處無疑。
衝進濃煙中,大山那小山包一樣的身軀正急得原地直溜達。
“大哥!!!”
看到項塵進來,大山直接一個熊抱,太過激動外加體型相差太大,項塵像個異獸幼崽般被他那一身雄壯肌肉包裹了住。
哢啦啦異響不斷,項塵艱難著說了句“快放我下來,骨頭要斷了”,大山這才慌慌張張放下項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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