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始之影 書海閣(w)”
船員登陸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尋找水源和生存所需要的資源。
建立臨時住所所需的木材,利用荒島上高聳的樹木就是很好的原材料,
那些依附在岩壁上的藤蔓曬幹後可以當成繩子使用,十分的便利,
無論是幫助運輸木材,製作漁網捕撈海魚,還是木屋的構建都需要用到這些原始的繩索。
船員們在確保生存資源後,進一步的向島中央邁進;
逐漸的發現了有人曾經在此居住的痕跡,那是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村落。
當地的原居民過著樸素而簡約的生活,可見到大量的石器和土製器皿。
這些都是現成的可用資源;
隻可惜大部分的用泥土堆砌的房屋已經倒塌,隻有少數的仍然在經過漫長的歲月後存在。
“皮爾森船長,這有發現!”
“這也有!”
“這也有!”
落難的水手們在確保生存資源充足的情況下,探尋著這座無人島上的秘密。
在那些破落的房屋中,都供奉著一個土製的雕像。
上半身有著看似沒有發育完成的蝠翼,臉部就如同章魚一般有著觸須,
身上布滿了鱗片,而下半身則是個類人型的身體。
這個雕像的形象蹲坐在一塊與大墓碑一樣的碑上,碑上刻畫著模糊卻奇異扭曲的文字,
就連船上知識最為淵博的大副也對這種透露著古老氣息的文字沒有任何的了解。
除卻這個怪異的雕像,每個房屋中都有著一個印記,
那印記就像一座城市,而城市上盤踞著一道身影。
米爾斯感覺到這道身影應該與這些雕像有關,於是發聲向船長詢問道,
“皮爾森船長,這些雕像和這個印記應該都是訴說著同一個對象,您說對嗎?”
皮爾森點了點頭,回應道,
“根據我以前跟隨那些考古隊的經驗,原始村落不會崇拜多於一個的神明或者圖騰,
這可能是兩種不同的方式來表現原居民對崇拜對象的絕對忠誠。
你看,雕像應該是用作日常的祭祀、崇拜和祈禱用的,
而牆壁上的印記應該代表著這個村落由這一位“神明”庇護。”
皮爾森的講解為眾人解開了疑惑。
皮爾森在年幼的時候,就經常跟著那些考古隊員出海冒險;
他的父親在一次海洋考古隊中失蹤,皮爾森曾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尋找父親的痕跡,
並追隨父親的腳步,但海洋是何等的浩瀚和寬闊,
這些年下來,皮爾森還是沒能找到那已經失蹤多年的父親,
他也明白,每次冒險都是將腦袋別在腰上的活,那記憶中慈祥的父親也許已經身葬鯊腹。
皮爾森望向周圍,
除了在原始村民的居住區外,大約每一百米就有著一塊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仍殘留著些許刻畫上去的文字,這些模糊的文字結構應該與雕像上的是同一種。
“這原始文明為什要花如此大的精力去搬運和雕刻這些石碑?
他們並沒有科學的幫助來減輕這些沉重的石碑,每一塊石碑顯然都是需要花漫長的時間和人力去完成搬運和雕刻的。
也許這是一種習俗?
類似那尼落河邊的法老們,每一位法老死亡後都會搬入那耗費全國之力建造的金字塔。
那這些石碑下麵會不會埋葬著屍骨?
假如有的屍骨的話,那應該有著不少的殉葬品。
這些殉葬品隻要運送回到甌洲大陸上,就能賣出不菲的價錢,甚至還能購置一艘新的船。”
皮爾森如此想道,並命人推倒了一塊最近的石碑,挖開了底下的泥土。
可惜的是,
石碑下除了蠕動著的蟲豸和堅實的泥土就什都沒有了,顯然石碑並不是當做墓碑使用的。隨後皮爾森就放棄了挖開其他石碑的想法,聚合了人手繼續向島中央推進。
“米爾斯!”
皮爾森喊了住了興致勃勃的米爾斯,
對年幼的他來說,這比每日苦悶的在海上飄蕩的日子要有趣。
“怎了,老爹?”米爾斯向皮爾森詢問著。
考古經驗豐富的皮爾森神色凝重的看著自己那頑皮的孩子說道,
“孩子,
這的文明有些詭異,給了我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記得要在隊列的中間,這是相對安全的位置,
假如發生了什,不要太過慌張,我們是一隻經驗豐富的團隊,能夠應付大部分的危險。”
“是是是,經驗豐富的團隊擱淺了。”米爾斯吐了一下舌頭,調皮地調侃著自己的老爹。
皮爾森板起了臉,露出了嚴肅的表情,並說道,
“孩子,你要記住,謹慎的冒險家才能存活,莽撞者都會化作野獸的食糧。”
“好的好的,要謹慎,”
米爾斯不以為然的回應著,咕溜溜的轉動著精靈的眼睛打探充滿著神秘色彩的四周。
隊列慢慢的推進到了就一個祭壇處,祭壇上有著無數扭曲的骸骨互相糾纏,形成了一座高約六米的高塔。
形成古塔的骸骨不止有著人類的骨架,還有著動物的骨架混雜在其中,
但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些骨架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所有的骸骨都是相互的連接著,卻看不出有任何人工拚接的痕跡。
要不是對生命有所敬畏,恐怕會認為這是一種有著多個腦袋和軀幹的怪物,但這種猜測已經與遺落的真相非常接近。
“皮爾森船長,這到底是發生了什事。。。?”
船上的大副向皮爾森船長問道。
哪怕是再經驗豐富的船員,對這一幕也是毫無頭緒,
甚至有些已經快站不住要摔到在地上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在人群中無聲的蔓延。
“我相信,這應該是一場祭祀或者是向神明禱告的儀式,但可能受到我們不能理解的襲擊,
島上的所有生物都逃到了這,然後。。。活生生的死去。。。
不,也許沒有死去,而是變成了這座骨塔。”
皮爾森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此時米爾斯已經躲到了皮爾森的身後,不敢直視那座在月光下映照出邪惡氣息的骨塔,
皮爾森用手摸了一下米爾斯的腦袋,企圖用這個方法下安撫他緊張的情緒。
“大家不用太過擔心,不就是一些骸骨嘛,我們到海上來了這些年,骸骨見的還少嗎?”
大副攤著手說道,
但隻有皮爾森發現了大副的手也在微微的顫抖,顯然他說這話也是來安撫眾人情緒的,
不愧是經驗老到的船員,懂得在此時控製氛圍,大副繼續說道,
“不要讓恐懼支配著你的理智,朋友們。”
皮爾森仔細的看著四周的蛛絲馬跡,
搖了搖頭,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猜測,心似乎有著別樣的疑惑。
大副看著猶豫的皮爾森,輕聲問道,
“我們不如先回到海岸邊上去吧?”
但皮爾森看著地上那已經化為土坑的零碎的腳印,細細分析並推斷著當時的情形。
地上的腳印紛紛的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那是祭壇中那奇異雕像的位置。
“到底是發生了什讓這些生命在一夜之間集體凋零?”
皮爾森如此想道。
眾人走到了祭壇後那最高的石碑後方,
卻看見了一幅幅用血液塗抹畫成的壁畫。
壁畫的顏色已經不再鮮豔,此時呈現出深褐色的圖案。
石碑後分別是四副內容連貫的壁畫。
第一幅能看到象征著人類的符號圍繞著篝火跳舞,那是一種原始的快樂的族群生活。
第二幅中的情景卻是上一幅畫相同的內容,唯一改變的是原本篝火的位置,變成了祭壇中的雕像。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