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始之影 書海閣(w)”
喬布特朗在法碧艾的示意下去開了門,一開門就開到了這位傳聞中的鐵血宰相。
這名鐵血宰相曾經在下院中發表了一段鐵血演說,
“當代的重大問題不是通過演說和多數派決議所能解決的,而是要用鐵和血來解決!”
在平民百姓的心目中,俾斯麥就是神一般的男人,提起他的名字就能讓哭鬧的小兒停止哭泣。
他的聲明在外,建基於他剛硬的作風和他深受國王的信任。
曾經國王就俾斯麥的演說提出了一個看法,
“倘若按你所說的去做,我很清楚結局!他們會在歌劇廣場朕的窗前砍下你的腦袋,再過些一些時間找個機會再砍下我的腦袋!”
而俾斯麥當時則回應道,
“人終有一死,既然遲早要死,為何死得不體麵一些?無論是死在絞刑架上抑或是死在戰場上,者之間是沒有區別的!既然如此,我們必須抗爭到底!”
從此之後,國王明白俾斯麥的出發點和利益是與自己所捆綁的,於是給了俾斯麥足夠的權力和信任隨這一名作風強硬的男子去自由發揮。
在喬布特朗的想象中,鐵血宰相俾斯麥應該有站著就有不怒自威的氣勢,但現實中的俾斯麥卻看上去相當和善。
俾斯麥現在已經是一名六十五歲的老人,但從精神麵貌上來看,他仍然容光煥發,臉上帶著絲絲笑意。
俾斯麥站在了檔案室前,輕輕地摸著自己的八字胡,上下打量了一下前來為自己開門的喬布特朗。
“聽說最近調查局來了一名能夠看懂局勢的聰明人,老夫很欣慰。”
俾斯麥笑盈盈地說道。
眼神卻略帶深意地看著喬布特朗接下來的反應。
喬布特朗聞言後,先是向俾斯麥鞠了一躬,麵前為國打下半壁江山的老人值得喬布特朗施行這樣的禮儀。
隨後抬起頭來,雙眼直視俾斯麥,不卑不亢地回應道,
“無論局勢如何,我都隻希望國民能夠和平並快樂地過上幸福的生活。”
俾斯麥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特地板起了臉,狡猾地問道,
“按你的意思,上流社會、貴族和王室的安危就不重要了?”
喬布特朗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並恭敬地對俾斯麥回應道,
“我指的平民,是聖光所愛戴的子民,所以背棄聖光者,必遭唾棄!”
說罷,喬布特朗挺起了胸膛,自信地看著眼前這一位隨時可以因為自己的話衝撞到他的威嚴而命人割下自己腦袋的鐵血宰相。
俾斯麥身後的兩名保鏢聞言後感受到了喬布特朗話隱藏的深意,似乎對麵前那位他們所崇拜的軍神有所不敬,於是便拔出了槍,對準了喬布特朗。
喬布特朗見狀卻沒有絲毫的退縮,他並不認為自己說的有什毛病,哪怕他自己都知道現在聖光未必是至高神的存在,況且他的身後還站著法碧艾為他撐腰。
俾斯麥一笑,舉起了手,示意兩名保鏢放下槍來,並拍了拍喬布特朗的肩膀。
“,狡猾的回答,不愧是傳聞中的烏姆爾之狼。有點意思。”
隨後俾斯麥向法碧艾揮了揮手,隨意地說道,
“嘿,老妖婆,我來了。”
法碧艾一如既往地隨意,雙手向外撐在了大腿外側,坐在了一大堆保密的檔案上晃動著白花花的雙腿。
聽到俾斯麥的調侃,法碧艾翻了翻白眼,並伸出了右手在空中一揮。
一份文件應聲而起,精準地飛到了俾斯麥的手中。
俾斯麥沒有著急地打開這一份文件,反倒是調侃起了法碧艾,
“怎?這不待見我,連個座位和茶點都沒有?”
法碧艾懶得去搭理打了多年交道還是如此油腔滑調的俾斯麥,但卻礙於他的麵子上不得不回答,於是沒好氣地說道,
“我自己都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座位。
再說了,以你的身份,在家躺在真皮的沙發上還能有侍女為你按摩,喂你吃最好的茶點。
難不成還要我來服侍你?”
俾斯麥身後的一名保鏢聞言後馬上對著說話不太正經的法碧艾怒斥道,
“女人!注意你的言辭!”
俾斯麥聞言後皺起了眉,回頭瞪了一眼那個保鏢,
“閉嘴!”
那名保鏢見狀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馬上顫抖著跪倒在地上,
“大人饒命,是我逾越了。請大人恕罪。”
就連他說話的聲線都被俾斯麥身上瞬間透露出來的威壓嚇得變的尖銳了不少,說話還帶有著顫音。
另外一名保鏢則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這一名冒犯了俾斯麥威嚴的保鏢。
上一個保鏢就是因為話太多,而被俾斯麥調到了前線上去當了炮灰。
再上一名是因為搶先走在了宰相的前麵,便被俾斯麥指派到了冰天雪地的邊境作為看守人員,再也沒回來過。
自己卻因為足夠謹慎和沉默才保住了這一份高薪的工作。
在俾斯麥喊出閉嘴的那一瞬間,跪在地上的這一名保鏢似乎看到了死神正在向自己招手。
他自己十分明白,自己今天的舉動實在是太過愚蠢了。
作為保鏢,就應該安安靜靜地呆在一旁,但自己今天卻沒有眼力見。
法碧艾撓了撓頭,並對著俾斯麥說道,
“行了,讓他起來吧。
活了這久了,什人沒見過。”
雖然法碧艾話已至此,那名保鏢卻仍不敢起身,因為自己的行為超過了保鏢的職責。
所謂伴君如伴虎,那俾斯麥就是一頭吃人不眨眼的笑麵虎。
“沒有俾斯麥大人的命令,自己哪怕是跪到截肢也不能起來。”
那名保鏢心中想道。
俾斯麥摸了摸胡子看了一眼跪到在地麵上,恨不得將自己腦袋挖個坑埋進去的保鏢。
“他愛跪著就讓他跪著吧,等我們聊完了再起來也不遲。”
俾斯麥淡然地說道。
如此苛刻的命令,卻讓那名保鏢心中如釋重負。
作為俾斯麥身邊的人,他自然是明白那些反對派可悲的下場,這一位可是翻臉後連對方親人子女都不放過的鐵血宰相。
隻是跪著就能讓這一位宰相放過自己,實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激動地落下了眼淚,在心中默默感謝宰相的仁慈和大恩大德。
經過了這一個小插曲,俾斯麥似乎沒有心思繼續調侃下去,便站著翻開了手中的文件。
麵卻是一張空白的紙。
上麵毫無任何的文字或在圖畫,完完全全的空白。
這讓喬布特朗都覺得有些驚訝,他事先並不知道法碧艾要給俾斯麥這一份文件,他甚至並不知道俾斯麥今天會來。
俾斯麥看到這一張白紙後,便哈哈大笑了幾聲,甚至笑得彎下了腰。
喬布特朗有些疑惑地看著俾斯麥如此誇張的反應,便一籌莫展地看了一眼法碧艾。
法碧艾則朝著喬布特朗調皮地眨了眨眼,並且笑而不語,似乎這就是在跟這一名鐵血宰相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心,喬布特朗決定先觀察觀察兩人接下來的對話,再對局勢進行分析。
俾斯麥笑得漲紅了臉,隨後咳了幾聲才平複下來。
身後那一名保鏢擰開了腰間的水帶遞到了俾斯麥的手邊,而俾斯麥則擺了擺手拒絕了保鏢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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