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始之影 書海閣(w)”
“嘿,你是在淋浴間睡著了嗎?”
希芙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斷了喬布特朗幾乎推導出真相的思考。
靈感這東西並不是說來就能來的,一旦錯過了,便要等待下一次機會,奈何這機會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會再一次觸發。
喬布特朗有點懊惱地回答了一聲,
“馬上出來。”
他敲了一下牆壁,但懊惱也不能幫他回到那種玄乎其玄的思考狀態。
他用毛巾擦拭了一下身體上的水滴,並穿上了浴袍走出了門。
“我還以為你暈倒在麵了,除了水聲,一直沒有其他聲音。”
希芙說道。
“沒事,我隻是在思考。”
喬布特朗回答道。
他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紙筆,並跟希芙說了一聲,
“借用一下。”
“請隨意。”
喬布特朗隨後拿起了羽毛筆,在紙上潦草地畫著自己腦海中的線索。
喬布特朗塗塗畫畫了一陣,隨後將這張紙撕掉,上麵的線索太少,並不足以支撐他現在的想法。
喬布特朗重新拿了一張白紙,從他的生平開始寫起,希芙默不作聲地站在了他的身後,看著他寫在紙上的一個個時間點。
“這是。。。?一張時間表?”
希芙回道。
“嗯,可以幫助我捋清思路。”
紙上並沒有寫下詳細所發生的時間,隻有相對應的時間點,以免希芙從這張表格上看出任何端倪。
借宿歸借宿,喬布特朗還是沒有完全信任這一個剛剛認識自己一天的女孩。
盡管她看起來並沒有心機,但喬布特朗還是比較小心地處理這些不能暴露在公眾麵前的事項。
希芙對這一張時間表看來並不感興趣,於是便說了一聲,
“我去洗澡了。”
喬布特朗沒有回頭,而是專注了在這張紙上。
從他的人生開始到現在,神秘事件發生的頻率似乎並不頻繁。
哪怕他當上了調查員,事件都是從他開始接手尤德考的事件才開始變得複雜了起來。
喬布特朗明白,尤德考隻是跟他一樣,一枚坐落在棋盤上的棋子,一枚棄子。
幕後的操盤手此時也許正看著喬布特朗自己苦思冥想的樣子而大笑,但喬布特朗不甘心。
他想要從棋盤中跳出來,看清楚這一盤棋的意義。
希芙拉上了浴簾,哼著動聽的小曲,扭開了花灑。
溫暖的水珠讓她的臉紅了起來,也許這不是水溫的作用,而是她腦海中那些不現實的幻想。
淋浴間沒有燈,隻有梳妝的鏡子前有一個微弱的燈光。
希芙輕輕地搓著自己的身體,輕輕地說道,
“白皙的皮膚,誘人的紅唇,這難道不能迷倒你嗎?
喬布特朗先生。”
隱隱約約間她似乎看到了浴簾外有一道身影,希芙試探地問道,
“喬布特朗先生,是你?”
來者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靜靜地站在了浴簾外。
希芙似乎意識到了一股不妙的氣息,那人不是喬布特朗。
她用力捂住了嘴巴,任由水珠灑在身上。
鏡子前的燈突然忽明忽暗,希芙似乎感受到了那個身影的接近。
“它來了!它在靠近我!”
希芙驚慌地心想道,並且蹲下了身體,盡量保持安靜而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直到那個影子停在了浴簾的正前方,花灑中噴灑的溫水卻突然變了顏色,從清晰透明的水,變成了帶有絲絲紅色的水。
那是混在水中的血絲。
喬布特朗坐在沙發上思考著時間點的問題,但突然眉頭一皺。
他聞到了血液的味道。
他放下了時間表,並且走向了傳出血液味的來源——浴室。
麵除了水聲,沒有任何的聲音,喬布特朗同時感受到了浴室似乎傳出了一股異樣的氣息。
“不好!”
喬布特朗心中頓時察覺不妙,便扭開了浴室的門。
門並沒有被希芙鎖上,喬布特朗進門後便聽到了希芙的聲音,
“喬布特朗先生!嗚嗚嗚嗚!”
喬布特朗拉開了浴簾,看到了希芙身上似乎沾著不少帶有血絲的液體。
他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一條毛巾,遞給了希芙並轉過了身,
“你先擦擦。”
喬布特朗已經找到了血腥味的來源,那是淋浴的花灑中透露出來的味道。
而從希芙身上的那些液體來看,這艘船上似乎出事了。
希芙草草用毛巾擦幹了身體,並從淋浴間走了出來。
她用浴巾裹住了大部分的身體,並拍了拍喬布特朗。
喬布特朗轉過身去後,希芙如同飛鳥投林一般抱住了喬布特朗,並埋頭在喬布特朗的胸膛,梨花帶雨地哭著,
“喬布特朗先生,剛剛我看到了一個影子,一個可怕的影子,它正在浴簾前盯著我,然後花灑就出現了那些像血液一樣的液體!我害怕!”
喬布特朗隻能安慰道,
“沒事的沒事的,也許隻是鐵鏽掉落了,導致水中有著橙紅色的跡象。
要知道水管中的鐵鏽掉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希芙抬起頭,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喬布特朗說道,
“那個可怕的黑影呢?”
“我想,也許隻是有一隻蟲子在燈火前飛過,然後正好投射到了浴簾上?”
盡管喬布特朗說著安慰的話,但他十分明白剛剛希芙看到的黑影絕對不是可以用物理學來解釋的東西,這些隻是用來平複她心情的話術。
希芙的腿一軟,嚶嚀一下險些癱倒了在地上,喬布特朗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希芙,並且將她抱起,走到了床邊上。
喬布特朗將希芙溫柔地放在了床上,並且為她倒了一杯熱牛奶。
“我想你隻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這有我能穿的衣服嗎?我去問問這邊的負責人。”
喬布特朗問道。
希芙搖了搖頭,
“我這你能穿的隻有浴袍跟棉拖鞋了。”
喬布特朗尷尬地撓了撓腦袋,並說道,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說罷便要轉身出門去看看,喬布特朗始終覺得這件事沒有那簡單。
“等會兒,你走了。。。我一個人害怕。。。”
希芙捏著被子,輕聲地說道。
喬布特朗此時發現,對付神秘側的生物遠比對付一個女人來得容易太多了。
他苦惱地抓了抓頭發,並附身到了希芙耳邊,用他那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說道,
“乖,等我回來。”
“我不要。”
希芙揪著喬布特朗的浴袍說道。
麵對神秘側的邪惡生物,喬布特朗此時一定會一記聖光的法術丟過去,但麵對這一個女人,喬布特朗束手無策。
“女人,世界上最難搞的生物啊。”
喬布特朗心中抱怨道。
“那你跟我來吧,你不是要見識和了解更多的我?我給你機會讓你看看我作為學生以外的副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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