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始之影 書海閣(w)”
“從二十四年前起,每一年都會出現一宗無疾而終的兒童失蹤案。
受害者的年齡最大的十三歲,而最小的隻有三周歲。
受害者在失蹤前都會在失蹤前夜做一個奇怪的噩夢,並且大喊卡特拉來了。
而案件之中的共同點卻都是男性,這與卡特拉火山傳說中的牧童性別相同,但我起初相信這個傳說應該隻是一個煙霧彈。
自二十四年前起,卡特拉火山一直處於活躍期,人們難免會在生活中想起有關卡特拉火山的傳聞。
而勾起我注意力的是火山山腳下米達爾斯冰川的黑冰洞。”
在筆記本上第二頁的內容就這些,而對冰島不太熟悉的喬特布朗則是將眼神投向了老鼠。
老鼠意會後便馬上主動通過暗示的方式解釋道,
“黑冰洞嗎?確實有嫌疑。
與普通的藍冰洞不同,藍冰洞隻有在冬季才會自然形成。
夏季冰川的融水在冬天的寒冷中凝固,構造出冰川底部的一個地下通道。
而黑冰洞上由於覆蓋了一層非常厚的火山灰,隔絕了冰洞與空氣的直接接觸,所以不怎會受到夏天氣溫的影響而融化。
不過黑冰洞也有一個別稱,惡魔的咽喉。
由於冰洞中覆蓋了火山灰,所以空氣中充滿了硫磺的味道,而黑冰洞中又有絲絲的寒意,再加上冰洞中大大小小的坑洞,難免會令人感到心有些不適。”
“有人曾經探索完整個黑冰洞嗎?”
喬布特朗不禁問道,雖然他知道這個問題也許會引來費奇遺孀波特曼的戒心,但看來波特曼沒有在意這個細節。
“沒有,黑冰洞的深處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壕溝,就像是懸崖一樣的。
丟一塊石頭下去要等三十幾秒才能聽到石頭落地的聲音。”
老鼠搖了搖頭說道。
喬布特朗點了點頭,便翻開了筆記本的下一頁。
“黑暗與幽閉的空間,難道不是誘拐的好地方嗎?
我曾經在換位思考的時候做出了這個猜測,於是我決定獨自前往黑冰洞一探究竟。
當時我花了不少的功夫,才發現了環境保護局設置下的封鎖線。
就是這些家夥,令我們警局的調查無法繼續下去。
我並不認為他們隻是保護環境那簡單,我不後悔我的決定,因為我要為了自己的兒子,而追尋真相。
那些森嚴的封鎖線並不像是來保護環境的,在我眼,他們更像是在這座火山搞一些秘密的軍事研究。
這是偶然嗎?我覺得未必。”
“環境保護局?難不成是這調查局的表麵組織?”
看到了這喬布特朗馬上想起了老鼠前往購買物資時,不經意間抱怨的一句話。
“感謝您的招待,這本筆記我先帶走了。”
喬布特朗看到了這並沒有繼續在波特曼家中繼續看下去,他決定了要先行離開。
腦海中出現的謎團,需要一一解開後才能獲得完整的畫麵。
看見喬特布朗站起了身,老鼠也馬上起身向波特曼一鞠躬。
“噢?兩位不再坐一會兒嗎?”
波特曼疑惑地問道。
“不了,後麵還有公務。
祝您和孩子們能夠快樂生活,再見。”
喬布特朗打了個哈哈,便關上了門徑直地離開了這一片種滿了三色堇的花田。
“喬布特朗先生,為什我們走得這急?”
老鼠追了上去,不解地問道。
“要先解決幾個問題,才能繼續看下去,否則邏輯就會混亂了。”
喬布特朗從懷中掏出了一根煙,一邊走著一邊抽了起來。
“那我們現在?”
“找胖子去。”
————
“宰相大人,後續的工作已經全部完成。”
影子單膝跪在了地上,朝著側躺在沙發上的俾斯麥匯報道。
“咳咳,處理的幹淨嗎?”
此時的俾斯麥看上去並不是那一個足以權傾朝野的宰相,而是一個麵如金紙且身體無比虛弱的老人。
他雙眼中的威嚴猶在,但臉色發白。
在上下起伏的胸膛中傳出了如同鐵匠鋪中拉風箱的聲音。
他敞開著上衣,身上貼上了一些醫生用來監管他身體狀況的細管,手臂上還掛著吊瓶。
曾經叱吒風雲的一代梟雄,已然一副垂暮之相。
“沒有殘留任何的問題,也派了一小隊的女軍士染成了紅發回到市中,想必風言風語很快就會消失。”
影子看到了這一副殘燭晚年樣子的俾斯麥,不禁心中有些感慨。
“咳咳咳。尼采呢?康複了?”
影子聞言後沒有作答,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也難怪。
派人好好保護他吧,遭遇到了這種事。。。
日常的生活也難擔保了。”
俾斯麥為尼采大師目前的狀態感到了擔憂。
在他的眼,尼采是一個極具文學天賦的年輕人。
在上一份報告中,尼采大師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陷入了精神失常的狀態。
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將自己縮在了病房的角落,跟誰都不說話。
嘴總是念著,“這是一場騙局,騙局,騙局。。。”
遭到歡宴者直視的尼采大師,失去了那文思泉湧的邏輯,隻剩下了這一副空虛的軀殼。
他甚至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自己指尖滲出的鮮血,在病房的牆麵上畫上了一個個五角星來作為保護自己的符文。
醫生因此不得不用束縛帶來將他捆在床上,免得他進一步作出傷害自己身體的行為,但尼采大師也因為如此而不斷地掙紮著,嘶吼著,就像是一頭絕望的野獸。
二十四小時內,尼采大師隻能因為自身的疲憊而進入兩到三個小時的睡眠。
人格的崩壞已經難以挽回,而除了那一句“這是一場騙局”之外,尼采大師很少會說出合乎邏輯的句子。
從四麵八方前來查看的親友都覺得尼采大師已經陷入了無可救藥的癲狂。
俾斯麥向聖光會發出了請求,而聖光會則是派來了兩個牧師,一直盤坐在尼采大師的身邊,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念誦聖光經的經文。
他們試圖用這個方式來使尼采大師能夠稍微冷靜一些,但實際作用卻不大。
無論是聖光一係的法術,還是聖光經的念誦,都隻能讓他恢複短暫的清明。
在尼采大師恢複理智的時候,他會說出片段的語句。
“這也許是我最後的作品。”
在聖光力量的作用下,尼采大師苦笑著,說出了令人感到遺憾的話語。
他從病院中被家人接走,他對著照料他的醫護人員說道,
“我已經被該亞法套上腳鐐了。”②
寫下《反吉都:對濟世會的詛咒》這本極具爭議的著作的尼采大師,卻引用自己所鄙視的聖光經中的橋段來形容自己的窘境,不得不說是一件極其諷刺的事。
鐵血宰相俾斯麥在看到了尼采大師病況報告的時候,不禁感到了唏噓。
他曾經去見過一次被捆在床上的尼采大師,而當時的尼采大師眼神空洞,頭上的黑發也紛紛變成了死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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