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始之影 書海閣(w)”
馬車穿過了長長的庭院,兩旁種植的雪鬆宛如一個個忠誠的衛兵,日夜守護著這座氣派莊嚴的皇宮。
“柯蕾雅小姐請下車,接受搜身檢查。”
流浪漢說完後歪了一下頭,並推開了車廂的車門。
沒有驚豔的紅地毯,隻有戒備森嚴的宮廷護衛,以及一個身材臃腫的老嬤嬤。
柯蕾雅舉止優雅地下了馬車,走到了老嬤嬤的身邊。
“請。”
她張開了雙手,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
老嬤嬤伸手,在柯蕾雅身上拍打著,摸索著,每一個可能藏有武器的地方都不放過。
柯蕾雅羞紅著臉,緊咬著牙讓老嬤嬤完成了她檢查的工作。
一眾護衛身穿著全身的鎧甲,但從鎧甲中傳來火熱的眼光令柯蕾雅感到了惡心。
老嬤嬤朝著身後輕輕擺了擺手,身後的宮女見狀便馬上遞上了一條純黑的布條、一瓶用來除味的香水和一塊擦手的毛巾。
老嬤嬤擦了擦手,並在手上灑了一點香水後,朝著柯蕾雅說道,
“為了安全起見,請柯蕾雅小姐帶上這些。”
說罷便沒有等柯蕾雅做出任何的反應,馬上將黑色的布條蒙上了她的雙眼。
“打暈她。”
老嬤嬤冷冷地對著護衛說道。
————
當柯蕾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鬆軟的床上,四肢被嬰兒拳頭粗細的繩索綁在了四個床腳上,完全動彈不得。
經過她的初步觀察,她發現四周的布置卻非常奇怪。
柯蕾雅本以為自己此時還身處皇宮,但這個房間卻沒有皇宮中的奢華,反而顯得有些樸素。
木凳木椅木桌子,木杯木碗木盤子,整個房間仿佛沒有任何一件是鐵製的產物。
柯蕾雅扭過了頭,發現在木桌旁坐著一人,背對著自己,雙手上似乎捧著一本書正在翻看。
“你醒了。
根據我的情報上顯示,柯蕾雅小姐美豔動人。
今日一見,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以後我若是要選妃,說不定這個探子可以幫我挑選合適的人選。”
那人轉過身來,顯然就是穆尼黑日報上的腓特烈三世。
“陛下,您這邀請人的方式,真是特別呢?”
柯蕾雅輕柔地調侃道。
“人家一個嬌弱的小女子,豈敢對威嚴的新皇造成任何威脅?”
“,最毒婦人心,不得不防。
何況,你是克蘇魯教派的人?”
腓特烈三世放下了手中的卷宗,走到了柯蕾雅的身邊,用食指輕輕挑起了柯蕾雅的下巴。
柯蕾雅眉目一轉,向麵前的腓特烈拋去了一個勾人的眼神。
“但我就被綁在了床上,可以任陛下肆意擺弄,這也是陛下的雅致?”
腓特烈微笑了一下,收回了手,並且坐到了床邊上,附身到柯蕾雅的耳邊。
“女人,你在玩火。”
聽起來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柯蕾雅嚇出了兩滴冷汗。
與老皇帝威廉的做法不同,腓特烈在上任之前就比較能夠隱忍,但他殘忍的手段一向為眾人所知。
柯蕾雅作為EOD明麵上的負責人,自然也是聽聞了不少相關的風言風語。
她毫不懷疑麵前的男人會從懷掏出一柄匕首然後插在自己的胸膛中。
“腓特烈陛下,您不會想跟克蘇魯教派正麵對抗的。”
柯蕾雅一字一句,強裝鎮靜地說道。
“你在威脅我?”
腓特烈笑咪咪地問道。
那一雙眯起來的眼中帶著純粹的殺意。
柯蕾雅心中思緒一轉,她突然明白到了腓特烈將自己綁在這的意思。
腓特烈不可能無端端就對自己下手,剿滅EOD整個組織會引起的輿論先不說,其次還有背後克蘇魯教派的報複,這些都應該是這一個謹慎的男人不願意看到的。
他有雄心壯誌,但他不是一個頭腦發熱,做事不顧後果的莽貨。
柯蕾雅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後,主動向腓特烈拋出了橄欖枝。
“一個禮拜後,柯蕾雅將為陛下在壽宴上獻上忠誠,為您帶來獨一無二的禮物作為賀禮,不知陛下是否滿意?”
“哈哈哈哈,聰明。
聰明的女人,我很喜歡。”
腓特烈輕輕在柯蕾雅額上留下一吻,隨後便雙手背在身後離去。
“我很期待你的禮物。”
————
昏暗的實驗室中,博士正在用顯微鏡看著從第四百四十六號身上取下來的血液樣本。
“柯蕾雅,你去哪兒了?”
博士沒有抬頭,隻聽聲音便知道踏進來的就是柯蕾雅。
“被請去了一個山郊野嶺,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差點回不來。”
柯蕾雅氣鼓鼓地說道。
“噢?誰?”
博士抬起了頭,顯然這個話題勾起了他的興趣。
“新皇,腓特烈三世。”
柯蕾雅突然婉然一笑,並且飽含深意地看著博士。
“我沒記錯,第四百四十六號身上的血清馬上解析出來了吧?”
“已經完成了兩份了,隻要萃取出其中的關鍵因子,就能大規模量產。
現在隻是時間問題。”
博士從冷凍櫃取出了兩管已經處理好的血清,並遞給了柯蕾雅。
柯蕾雅接過其中一管,並對著博士問道,
“讓新皇成為你的實驗體,有興趣嗎?”
“噢?怎說?”
博士聽到了這個建議,瞬間就露出了興奮的邪笑。
“我們這個血清不是毒藥,查驗官也驗不出來,那,我們送他一條魚,如何?”
柯蕾雅如此說道。
“一條魚怎夠?要送就送珍奇點的,明白?”
“明白,獨角鯨或許白鯨?”
“太大了。最好是用夠讓新皇夫婦二人享用的大小的品類。”
“我馬上派人去準備。”
兩人簡單地來回交談了幾句,柯蕾雅便風風火火地快步離去。
一場針對皇室的陰謀在腓特烈的無意推動下正在開展。
————
“宰相大人,今天腓特烈陛下秘密會見了EOD負責人。”
影子從俾斯麥身後顯露出了身影,並且恭敬地向俾斯麥匯報道。
“噢?他們聊什?”
俾斯麥握著筆,在白紙上寫著一些腓特烈近期的活動安排,其中圈起了幾樣都是秘密的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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