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始之影 書海閣(w)”
排位大賽第一輪的大亂鬥在梅林的哨聲後正式開始,不少參賽的選手仍然帶著和和氣氣的笑容,這對他們來說更像是一次郊遊,而不是一場將自身性命交到賭桌上的生死搏殺。
有些聰明人卻選擇了潛伏著,等待著第一滴血的誕生。
梅林的規則沒有說完全,但許多人已經猜測到了這一個初賽的大亂鬥並沒有想象中的那簡單。
首先是,沙漏的存在概念,這一個沙漏並不是代表比賽結束,而隻是場景轉化的倒計時。
那,要第一輪的比賽結束,單單用躲藏的方式來渾水摸魚肯定是不行的。
為什不行呢?
那是因為這三十分鍾內,所有的參賽選手除了身上攜帶的一些幹糧和水之外,在這一片荒漠,根本找不到任何可用的資源。
哪怕僥幸地找到了一小片的水源,酷熱的天氣下這些隨身的補給很快就會耗盡。
這一場大亂鬥,並不隻是武藝之間的對決,而是綜合性的資源爭奪。
雖然搶奪的是晉級的席位,但若是手上沒有足夠的資源,很難在這毒辣的太陽下熬三十分鍾。
選手們不知道自己的所在地,但他們知道現在是正午。
身邊的氣溫將近達到四十度的高溫,不少體弱的選手已經開始出現了身上大量出汗,並且心跳加速的情況。
有些選手不自禁地放棄了攜帶在身上的輜重,隻為了在前行的路上能夠輕鬆一些。
其中一個小團體正在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在這一片荒蕪的沙漠中,風景都是一樣的,除了沙丘就是沙丘。
不說說話,很快就會讓人感到頭暈目眩。
“喂,為什戴倫你要參加這場比賽?”
問話的人身材高大,約一米八的身高,他背著一把劍,下意識地護著身後的女伴。
而回話的戴倫則是一副賊眉鼠臉的樣子,矮小的身軀上穿了一套皮製的服裝。
“為了學分,為了成績,有了成績,才能跟你一樣擁有女伴的資格不是?”
戴倫的目光在問話人的女伴身上遊離了一陣,隨後嗒巴了一下嘴巴。
他的嘴巴口幹舌燥,身上帶著的水早已喝光了,此時便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讓幹燥得快要起皮的嘴唇濕潤一些。
戴倫沒有料到,他剛才的小動作被那個文弱溫柔的女生全部看在了眼。
那個女生的名字叫做帕絲法拉,西番蓮的意思。
那是一種鮮豔的花朵,嬌弱且靚麗的外貌,正是帕絲法拉家人希望她成為的樣子。
西番蓮卻是攀藤植物,沒有依靠就不能好好地成長;帕絲法拉也一樣。
她依靠著自己的男伴,古文學係中的係草,龐斯,在人群中混得如魚得水;當然這也靠著她出色的外表和撒嬌的技巧,死死地將龐斯的心捏在了手中。
此時臨時加入他們的戴倫,卻長著一副讓她厭惡的樣子。
那一個舔舌的小動作,被帕絲法拉主觀地認為那是戴倫對自己的垂涎。
於是帕絲法拉主動地落後了兩步,讓兩個男人在前麵走著,讓他們聊天。
她隻要不說話,存在感就極低。
隨後,她悄悄地從背包掏出了一柄護身的匕首握在了手中。
在三人小心翼翼地走下沙丘時,帕絲法拉突然爆發,將匕首朝著戴倫的後背刺去。
匕首的刀鋒劃破了那一層薄薄的皮衣,但卻沒有刺得足夠深。
突然受創讓戴倫瞬間清醒了過來,腎上腺素激增。
他的雙眼瞪大,呼吸變粗,隨後大喊了一聲,
“你們!居然想殺我?!”
不明所以的龐斯轉過身來,卻看到了帕絲法拉手中捏著的匕首正在滴血,而戴倫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也表明了現在的情況。
“別天真了!不淘汰你,被淘汰的就是我們!
你還看不清這一場大亂鬥的真意?!
龐斯快動手!搶了他身上的物資,我們兩個才能走得更遠!”
帕絲法拉一下便撕破了臉皮,高聲地喊著自己的男伴龐斯去對已經負傷的戴倫繼續進行攻擊。
反觀龐斯卻愣了在原地,他不太相信自己心目中那一個溫柔可愛的帕絲法拉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他這一愣,給了戴倫一個機會。
戴倫沒有選擇逃走,而是咬著牙,從腰間的皮帶上抽出了兩柄看似無害的飛鏢。
他用右手的食指與中指夾住了一柄,而無名指與小指夾住了另外一柄。
在這電光火石的一那,戴倫投出了這兩枚飛鏢。
他的目標是那個對自己毫無防備的後背偷襲的惡毒的女人。
飛鏢在戴倫的右手中飛出,因他投擲的手法獨特,一柄呈直線飛行,而另外一柄則是劃出了一道貼地的弧度。
這劇烈的投擲動作令戴倫咬緊了牙,他感受到自己的後背正在大量失血。
帕絲法拉上身一扭,躲過了那一柄直直的飛鏢,但貼地的那一柄卻在快飛到她身下時猛地往上一拔,直衝她的下陰而去。
戴倫的飛鏢擲出後龐斯才反應過來,他拔出了配劍,朝著後背溢血的戴倫衝去。
“不,停下你們的打鬥!”
龐斯高喊了一聲,但手中的劍卻高舉著,馬上就要砍落到戴倫的後背上。
戴倫冷笑一聲,因為他已經聽到了帕絲法拉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好疼!好疼!!”
那一枚貼地拔升的飛鏢,從一開始就不是瞄準她的下陰,而是她的大腿動脈。
此時那飛鏢深深地紮在了帕絲法拉的大腿內側,與此同時,附帶在飛鏢上的毒素正在帕絲法拉的身體中快速地蔓延。
對帕絲法拉的喜愛入迷的龐斯強行收回了自己的劍,並朝著中標倒地的帕絲法拉身側。
他單膝跪到地上,隻是看了一眼有些發黑的傷口,便已經明白了戴倫的飛鏢有毒。
龐斯高喊了一聲,
“戴倫!解藥!!”
戴倫冷眼地望著龐斯,不屑地比了一個中指,
“對我下手的時候,為什不想想會發生這種事?”
說罷,戴倫便因疼痛而咧著牙,轉身獨自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他必須走到安全的地方,才能為自己療傷。
“這兩個人已經不可信了,”戴倫心中對自己說道。
但他轉身後,沒有看到帕絲法拉的小動作。
帕絲法拉忍著痛,將腦袋送到了龐斯的耳邊,
“殺了他,他身上一定有解藥。”
龐斯看著因為失血而臉色蒼白的帕絲法拉,心疼地點了點頭。
“每一個參賽者都簽署了生死協議,若死在這,便是自己倒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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