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粟看著手指戳來,嚇得腦袋往後一仰頭,鞋跟在鵝卵石上一滑,突然向後倒去。
“啊——”
米粟一聲尖叫,小雅一把抓住了米粟脖子上的圍巾,把她拉向自己。
米粟撲到小雅的身上,被小雅抱了個滿懷,撞得小雅後退一步才站穩了腳跟。
“你這人有毛病吧?會不會好好說話,你要是戳到人眼睛怎辦?”蘭馨惱了,大聲斥責道。
“戳瞎她的眼睛活該!”張秀秀衝著蘭馨張開兩手吼道。
她吼叫的同時,臉猛然俯向個子略低一些的蘭馨。
蘭馨被張秀秀猙獰的模樣嚇壞了,她向後一個趔趄,幸虧小雅手快,扶了她一把,才不至於摔倒。
張秀秀的臉突然轉向米粟:“你這個賣X的狐狸精,搶我的男人,你不得好死!董大旺還讓村的幹部去恐嚇我父親,逼著我們家退婚,還搶走給我們家的彩禮,你們不讓我們家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我今天就跟你拚了!”
張秀秀叫罵到最後,突然瞪著發紅的眼睛向米粟撲去。
三個人被張秀秀的話驚呆了,一時間竟忘了躲避,眼看著張秀秀的手就要伸到米粟的臉上,慌得小雅把米粟抱在懷一個轉身,把後背對著了張秀秀。
張秀秀這時候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她一把薅住了小雅的頭發,亂扯起來。
小雅疼的一聲嚎叫——
米粟跟著一聲驚叫,本能地抬手想要護住小雅的頭發,結果讓張秀秀在手背上撓出了幾道血印子。
張秀秀常年幹農活,不像城市的女孩,手無縛雞之力,她的手勁大得很。
由於事發突然,慌亂之下,小雅一時竟無法掙脫張秀秀的手,被她扯得身子向後倒去。
蘭馨慌了,急忙去掰張秀秀的手,可她哪是張秀秀的對手,被張秀秀一腳踢翻在地。
“你這個瘋子,住手!”一陣低沉的喝聲響起。
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張秀秀的兩個手腕。
張秀秀的手碗被製住了,她疼的一聲“哎呦!”手自然就鬆開了小雅的頭發。
小雅趁勢一個扭腰轉過了身子,差點摔倒,被趙擁軍及時用身體擋住了。
張秀秀轉頭一看,原來抓住她手的是趙擁軍,氣焰頓時滅了大半。
趙擁軍抓住張秀秀的手腕把她拉過一邊,狠狠地一甩,“張秀秀,你真是死性不改,除了一天到晚的操心害人,你還能幹點別的正經事不能?趕緊滾,我一秒鍾都不想再看到你!”
張秀秀身上的戾氣消失,代替的是一種楚楚可憐的表情。
“別裝出這副受委屈的樣子,你也就是偏偏不知情的米粟,你的樣子真讓人惡心,趕緊滾!”趙擁軍毫不客氣地轟攆著張秀秀。
米粟對著趙擁軍喊道:“趙兄,別,我想聽她說說是怎回事?董永是不是因為我才跟她退的婚,這是原則問題,也是人品問題,我必須得弄明白,否則這婚我寧可不結!”
趙擁軍扭頭看向米粟,隻見她臉色蒼白,但眼睛卻明亮有神,知道她此時一定非常震驚。
他猶豫了一下,對米粟搖搖頭:“米粟,你不知道,這個女人滿嘴謊言,你如果信了她的話,你就上了她的當!”
米粟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是小孩子,我還是有一定分辨能力的。”
趙擁軍無奈,如果他此時再趕張秀秀走,會讓米粟更加懷疑。
他把嫌惡的看著張秀秀:“張秀秀,你如果有一點人性的話,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給米粟聽,如果你再惡意中傷,後果你自己最明白,希望你不要一條路走到黑!”
小雅正齜牙咧嘴地揉著自己的頭皮,剛才可是被張秀秀揪下來不少頭發,聽到趙擁軍的話,忍不住衝著他一瞪眼:“你現在是在恐嚇她不要講實話嗎?”
趙擁軍看著小雅:“你搞清楚,我說的是讓她不要歪曲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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