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曲終人散,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或者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總之,沒有一個人喝得失了分寸。
王啟明叫了代駕。
李世超也叫了代駕,他要親自送小雅回去,關鍵是他想認識一下小雅的家門。
......
由於頭天晚上喝了酒,睡得也晚,米粟睜開眼睛的時候,董永正側著身子看著她。
“幾點了?”米粟懶洋洋的問道。
“八點多了。”董永答道。
“啊,趕緊起來,今天還要去醫院呢!”米粟一骨碌翻身坐了起來。
“我跟你說,我的手真的已經好了,我們不要去醫院了。”董永坐起來說道。
“不行,我一定要親眼看看你的手到底怎樣了。”米粟不理他,穿上拖鞋進了衛生間。
董永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他手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因為天冷,他就一直纏著紗布,關鍵是可以擋住傷口,他主要是怕嚇到米粟。
現在米粟的事情算是基本上解決了,她心最大的那塊壓力已經沒了,他應該告訴米粟真相了。
米粟洗漱完出來,見董永坐在床上發呆,便說道:“趕緊刷牙,完了喊我,幫你洗臉。”
“嗯,知道了。”董永答應了一聲,穿上拖鞋進了衛生間。
米粟簡單畫了個妝,一直沒聽到董永喊她,便起身向衛生間走去,邊走便問:“永哥,完了嗎?我進去幫你洗臉了。”
米粟推開了衛生間的門,見董永的兩隻手正在水龍頭下搓著毛巾,失聲驚呼:“你在幹什?”
她一把抓住董永的右手腕離開了水龍頭,可緊跟著她的喉嚨一個窒息,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差點給憋暈過去。
董永趕緊用左手摟住米粟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別怕,已經好了,就是傷口看著太嚇人,所以才沒敢讓你看。”
米粟直瞪瞪地看著眼前的手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還是人的手掌嗎?”
太恐怖了!
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整個手掌幾乎沒啥肌肉了,整個一大坑,橫七豎八的傷口就像肉紅色的蚯蚓一樣在上麵揪扯著,讓人不忍直視。
米粟的眼睛慢慢蓄滿了淚水,最終啪嗒、啪嗒,掉落在董永的手掌上。
“別哭,真的已經好了。”董永摟著米粟的肩膀走出了衛生間,擁著她坐到床上。
米粟就這捧著董永的手掌,眼睛流著淚,心疼的直哆嗦。
“你為什不告訴我?”
“嘿嘿,也幸虧我沒告訴你,要不然你天天對著我以淚洗麵,還不夠我心疼呢!”董永開著玩笑。
“都怪我,那段時間忽略了你,對不起!”米粟對自己是萬般的自責。
“你爸重病的時候,你不是也沒告訴我嗎?你應該能理解我的,我不想讓你為我擔心。”
“你跟爸的情況能一樣嗎?”
“我跟爸的情況是不一樣,可你的壓力已經夠大了,我不想再讓你為我操心,再說,我能吃能喝的,啥也不耽誤,這傷口一長住我不就跑回來看你了嗎?我可是一天都沒有耽誤。”
“這得多疼呀!”米粟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董永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乖,別哭了,真的不疼,做手術的時候打了麻藥的,早上出的手術室,一直到晚上麻藥才過去,我睡了一整天,那天連你的電話都沒有接。”
“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睡在蘭馨家,剛睡著就做了個夢,夢到你受傷了,然後第二天我就給你打了個電話,我原以為那個時間給你打不通的,誰知你的電話竟是通的,然後是那個小高接的電話,他騙我說你們在樺市執行任務,這個騙子!”
“是我交待他不讓跟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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