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江北辰已經拉著老婆王雪舞來到一間古樸的屋子。
床上躺著一名瘦骨嶙峋的老者,似乎久病在床的緣故,形容憔悴,臉色枯黃。
“爺爺!不孝孫,江北辰,回來了!”江北辰雙眼微紅,如同蒼鬆一般的身軀,徑直跪在了水泥地上。
王雪舞愣了一下,慌忙地跟著跪了下來,她今天穿得的是連衣裙,下邊是白色的襪,這一跪下襪就磨破了,果真是挺疼的,不過卻沒有任何的怨言。
畢竟,眼前這人是江北辰的爺爺,也就是自己的爺爺,這一跪也是發自心內,心甘情願的。
而這時床上的老者似乎剛剛睡醒,見到江北辰,臉色驚喜,眸中露出慈祥的目光,甚至整個人都變得格外精神起來。
“北……北……”老者想要掙紮起來,但最終因為病體的牽連,還是跌回了床上。
“爺爺,您別動,孫兒知道了!孫兒知道您一定是想我了!”江北辰連忙跑過去,握著蒼老的手,眼眶紅潤地開口道。
江毅吐字不清,幹脆也不說話了,隻是笑,笑著笑著,渾濁的淚水便淌了下來。
王雪舞被福伯扶了一把站了起來,跟著站到一旁,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紅了眼眶,連忙轉過身去,用玉手抹了抹眼睛。
“二公子,這些年老爺雖然身體不好,可還是總惦記著您呢,經常一個人捧著您的照片看得發呆!”福伯感歎地說道。
老頭吭了一聲,倒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顯得有些可愛。
江北辰搖了搖頭,旋即忍不住笑了出來。
“唔唔……”老頭想說什,但是口齒不清,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但目光卻不停地指向王雪舞,顯然大概也是看出,這是自己的孫媳婦,臉上同樣露出慈愛的目光。
“爺爺,這是雪舞,王伯父的女兒,現在是我的妻子,也是您的孫媳婦!”江北辰連忙把王雪舞拉了過來。
王雪舞連忙上前,甜甜地叫了聲,“爺爺!”
雖然王雪舞之前也來過江家兩次,但老爺子臥病多年從不見客,也從來不出席任何場合,所以她也是第一次與江毅見麵。
江毅含笑點了點頭,一臉欣慰的表情,眼神又忍不住濕潤了。
這些年,他臥病在床,心中最惦念的就是自己這個二孫子。因為對於自己的二兒子江天成,他心中一直覺得萬分虧欠。如果當年他身子還硬朗,也不會被大兒子趁機奪權。
更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二兒子死在病床上!
但是現在,他隻是一個終日躺在床上的廢物,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生命流逝。
如少水魚,斯有可樂?
而江北辰似乎看到了爺爺的心事,笑了笑,將江毅的手腕抓過來握在手,說道:“爺爺,您放心,這次孫兒回來,一定能夠治好您的病!”
過了片刻,江北辰便將江毅的手腕放了下來,然後讓福伯拿筆和紙寫下一道藥方。
以他如今的醫術,瞬間便查出爺爺得的是腦血栓,而且是日深月累,比較嚴重的那一種,即便以他的手段,也很難立刻治好,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
“福伯,按照我這個方子給爺爺抓藥,連續服用一個月,爺爺應該就可以下床了!”江北辰將方子遞給福伯說道。
“二公子,您會看病?”福伯拿著藥方,一臉震驚的表情。
江北辰笑了笑,“在部隊的時候學過一些,先試著給爺爺用吧!”
其實,這張藥方,又何止‘學過一些’那簡單。
以他如今的醫術,恐怕說是妙手回春都不為過!
雖然爺爺的血栓很嚴重,但如果經過他的藥方調理,至少能夠恢複八層以上。
甚至可以完全恢複語言行動能力。
福伯雖然狐疑,但他知道二公子絕對不會害老爺,而且他覺得二公子這次回來似乎不大一樣了,身上有種讓人折服的氣質。
於是連連點頭:“二公子您放心,抓了藥,我一定按時給老爺服用!”
又聊了一會,江毅精神頭似乎不怎夠用,又打起了瞌睡。
江北辰便帶著王雪舞悄悄退了出去。
“福伯,爺爺就麻煩你了,務必照顧好他,等過段時間我再來看他!”來到門外江北辰對著福伯說道。
“二公子,您這次回來不在家住兩天?”
“家?這家,哪有我的位子?”江北辰搖頭苦笑。雖然院子也有他們二房的老屋,但以他現在和江家人的關係,留下來隻怕是徒添是非。
告別了福伯,江北辰帶著王雪舞往外走,剛走出院子,這時便有下人過來傳話,說江天明讓他去書房一趟。
“讓我去書房?”
江北辰皺了皺眉頭,旋即對著王雪舞說道:“老婆,你先去找伯母吧,準備一下,咱們一會兒就回雲海!”
“好,那你自己小心!不要跟大伯對著來!”王雪舞點了點頭,忍不住叮囑道。畢竟是一家人,她也不想看到江北辰跟江天明起什爭執。
江北辰含笑點頭,連忙朝著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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