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蠻橫自傲情緒又喜怒無常,在她們手底下做事,羲太巫師一族並沒有受到過任何的尊重,即使是族內地位最高的大長老在麵對著除了塔利婭之外的二代血族也需要畢恭畢敬。
不過,雖然他們在麵對血族時會低一等,但是,他們也從血族的手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羲太巫師不像女巫那樣喜歡鑽研法陣,黑暗法陣在他們手隻是一個為了協助血族摧毀神殿的工具而已,他們從血族那真正得到的好處,是數不清的黑暗法術咒語。
不需要費心去研究,背靠著勒森魃,隻要他們完成了血族的命令自然會有寫著法術咒語的羊皮紙送到他們的手上,雖然黑暗法術體係還尚未完成,但他們的實力也不是才開始研究黑暗法術沒幾年的女巫能比的。
加西亞加上安德森幾千個女巫,卻在對上不及她們一半人多的羲太巫師時落了下風,麥婭沒有跟隨著大長老一起去對付神族,而是怒氣衝衝地找上了女巫,就是為了給她們一個教訓,甚至還帶來了一些血族。
加西亞女巫從一開始就被突來的黑暗法術給分散了,雖然後來陸陸續續地有族人聚集到了卡娜的身邊,但最好的反擊時間已經錯過,光是為了抵禦羲太巫師層出不窮的黑暗法術,她們已經提起了萬分的精神,實在沒有精力來提防在一旁偷襲侵擾的血族了。
加西亞在血族的偷襲下傷亡無數,腳下的土地幾乎被鮮血浸濕。
濃鬱的血腥氣味在已經變成了廢墟的城池蔓延著,刺鼻仿佛還夾雜著一絲腐臭,一直都很喜歡血液氣味的莫莉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那個曾經被她誇讚過無數次的鮮紅現在卻有些刺痛了她的眼睛,讓她的心無端地湧上了一股怒火。
比知道羲太巫師偷襲她們時的怒火要旺盛數倍。
誰的血都可以染紅這片土地,隻有加西亞的不可以。
安德森這支血脈是將自私、冷血刻印在骨子的,因為同樣的冷血,所以她們可以笑嘻嘻地殺人,毫不顧慮地背叛,族內上下看似“團結一心”,實際上這些不過是她們的本性而已。
她們在年幼的時候就深知族人的可怕,但人都是渴望著陪伴的,年幼的安德森也不例外,相同的血脈讓她們排斥著族人的靠近,她們隻能去另外尋找可以接近的玩伴。
而加西亞就是她們選擇的那個“玩伴”。
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遵從本性的安德森女巫已經找到了令她們更感興趣的事情,但加西亞女巫對她們來說永遠都是不可觸碰的逆鱗。
莫莉麵無表情地彎腰從地上挖出來一塊沾染著血跡的土,她將土塊捏碎,暗紅色的血跡蹭到了她的手指上,她將手指湊到鼻間嗅了嗅,低聲說道:“……好難聞。”
加西亞女巫的血好難聞。
腳邊躺著幾個不幸被黑暗法術擊中昏死過去看不出還有沒有氣息在的族人,莫莉用餘光瞥了一眼,扔掉了手的土轉而揚起了骨杖,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卷著這些昏過去的族人堆到了她的麵前,她扔掉手的骨杖,從腰間抽出來一把匕首。
鋒利的刀刃割破柔軟的皮膚,鮮紅的血液噴湧出來濺了莫莉一臉,她抬手隨意地抹掉,用匕首切割了一個又一個昏死過去的族人的脖子。
在加西亞女巫傷亡了不少人之後,卡娜已經帶著剩下的族人逃到了莫莉這邊,有安德森女巫暫時撐著,卡娜等人有了片刻的休息,她對這次的戰鬥已經不抱有任何贏的希望,隻想盡可能地保住一部分族人。
身上的傷勢讓卡娜的注意力有些分散,她靠著樹休息,眼角餘光突然瞄到莫莉殘殺族人的行為,讓她心中一驚,大聲質問道:“你在幹什?莫莉。”
莫莉抬眸向她那邊看了一眼,臉上沾著血跡讓她的笑容看起來非常地陰森,她耐心地答道:“我在召喚魔物。”
卡娜瞪大眼睛,“她們可能還活著。”
莫莉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眼神殘忍又無情,“現在已經死了。”
“你……”
“她們活著不如死了有用。”莫莉撿起扔在地上的骨杖,微笑說道:“你隻需要乖乖看著就好,我又沒殺你的族人。”
她需要召喚魔物的“祭品”,而這些失去戰鬥力的族人是最佳的選擇。
這可是血脈中流淌著黑暗之力的“祭品”啊,不知道能召喚出什樣的魔物,莫莉內心隱隱激動,她極力地穩住自己有些顫抖的手,然後用匕首劃破手腕。
這點“祭品”還遠遠不夠……
卡娜怔怔地看著莫莉,喃喃說道,“瘋子……”
她環顧四周,很多安德森女巫都看到了莫莉的所作所為,但都一臉地冷漠。
……一群瘋子。
貝蒂聽從卡娜的命令帶著從城池中救出來的族人跑到了野外,但是她們還沒有找到適合布傳送陣的地方就被突然出現的羲太巫師攔住了去路。
“怎這多小女巫。”為首的羲太巫師是個高大的中年男人,樣貌普通,聲音有些尖銳,“你們這是想跑到哪兒去?”
攔住她們的巫師人數不算太多,但貝蒂她們隊伍大多數都是年幼的女巫,她們一直被血族囚禁著隻會使用一些簡單的巫術,很明顯那種毫無攻擊性的巫術在這種時候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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