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明毅剛想開口喝問來人,怎敢突然對他下此毒手,但定睛一看,不由滿臉驚駭,想也不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結結巴巴地道:“弟……弟子……弟子臧明毅,拜見師叔!”
他話音剛落,其餘幾名青衣道士也都反應了過來,他們幾乎同一時間紛紛跪倒,齊聲道:“弟子等,拜見真人。”
與此同時,正在拚死搏殺的沈玉跟陳文斌也都被在場眾人的一係列反應給驚住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
沈玉隻是稍顯疑惑地看了中年道姑一眼,便將目光投在了一臉笑眯眯的秦無明臉上,施禮道:“多謝前輩仗義前來。”
然而他話音剛剛落下,還不等秦無明有任何回應,一旁的陳文斌就撲通一聲跪在了中年道姑麵前,朗聲道:“徒兒拜見恩師。”
“徒兒剛剛從外歸來,本打算晚些時候再去向恩師請安,卻不想,竟讓恩師親自趕來,徒兒知罪了,萬望恩師莫怪。”
然而他的這番話,中年道姑卻是充耳不聞,看也不看他一眼,一雙俊眼卻是一眨不眨,充滿期待地瞧著沈玉,癡癡道:“你就是小玉,你就是兄長的獨子,是我的親侄兒嗎?”
不光陳文斌有些發懵,在場眾人也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臧明毅心中一寒,一種不祥的感覺油然而生。
沈玉先是一呆,隨即眼圈微紅,躬身一禮,顫聲道:“侄兒拜見姑母!”
中年道姑沈清雨身形一閃便瞬間到了沈玉近前,一把扶住沈玉,激動道:“好孩子,隻有你一個人來了嗎?兄長他呢?”
沈玉忽聽此言,埋藏已久的傷痛再也忍受不住,眼淚直接奪眶而出,嘴角一個勁顫抖個不停,悲聲道:“爹他!他已經走了!”
沈清雨聞言先是一愕,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但眼看著沈玉這副心痛欲死的神情跟模樣,不由駭然驚呼道:“什?孩子你說什?你爹他究竟怎了?你跟我說清楚。”
原本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沈玉,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下,渾身上下都在一個勁顫抖,嘴唇更是被他自己咬得鮮血淋漓,張了幾次嘴都說不出話來。
沈清雨的眉毛都立了起來,衝著室內眾人爆喝道:“都給我滾出去,滾。”
臧明毅等人,包括恨不得馬上一頭撞死的陳文斌在內,連個屁都不敢放,一溜煙似的跑了出去。
源越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招呼著自己的徒弟跟曾靖和上官子怡也走了出去。
沈清雨一把就將沈玉使勁摟在了懷,強大如她居然也麵露一抹恐懼的神情出來,不敢置信道:“玉兒,你告訴姑姑,究竟是怎回事,你爹他?他難道……”
不等沈清雨將話說完,沈玉就重重點了點頭,慘然道:“是,爹他被奸人所害,早已魂歸九泉了!”
沈玉話音剛落,沈清雨就不由自主一掌拍出。
那間隻聽“轟隆隆”一聲巨響,原本堅硬無比,全是用青石堆成的淨室牆壁就被她這含怒一掌直接隔空擊出了一個頭顱大小的孔洞出來。
一時之間,石屑紛飛,整間淨室都在微微顫抖,倘若這一掌不是隔空發出,而是實打實地擊在牆壁上,非得一下子將這麵牆壁徹底打塌不可。
戰戰兢兢守在淨室外麵的所有人見此情形都禁不住心神狂震,臧明毅更是差點哭出來,他仿佛已經預料到了自己闖下了多大的禍事。
此時此刻的陳文斌更是像傻了似的,嘴巴大張著,一臉不敢置信,一臉懷疑人生地呆呆瞧著眼前的這一幕。
誰能告訴我,這特究竟是怎回事?
說好是我的主場跟地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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