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心頭一凜,生怕白衣女童突然加害張倩兮,趕忙下意識擋在了張倩兮身前,解釋道:“前輩不要誤會,晚輩隻是閑來無事,在這透透氣而已。”
張倩兮順著沈玉的目光看去,一看之下不由一愣,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道:“呀,難道她就是你說的那位長者嗎?”
沈玉臉色一紅,被她這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白衣女童緩步上前,仔仔細細看了白衣少年一會兒,這才嘻嘻一笑道:“好俊的少年。不錯,別看我老人家長得年輕,但我的的確確是他的長者跟前輩。”
說罷,轉頭看向沈玉,淡淡道:“跟我回去。”
沈玉默默點頭,顧不上給張倩兮打招呼,就跟著她徑直下了甲板,回客艙包廂去了。
張倩兮站在原地沉吟良久,這才笑眯眯地帶著小白犬離開了甲板。
沈玉剛一走回包廂,白衣女童就冷著臉寒聲道:“從今往後,沒有本座的準許,不準你離開本座三丈以外的距離,否則,死。”
沈玉心中一沉,心底不由自主湧起一絲怒氣,冷聲道:“哦,那如果是我想上茅房呢?也必須在三丈以內嗎?”
他話音剛落,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左頰就結結實實挨了白衣女童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抽的他眼前金星亂冒,險些一頭栽到地上。
隻聽白衣女童語氣冰寒道:“本座心情不好的時候,不想聽任何玩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死。”
言罷,她再不搭理沈玉,重新盤膝而坐,再一次開始閉目療傷起來。
沈玉氣得渾身上下都在微微顫抖,雙手更是一個勁發顫,整張俊臉都有些扭曲起來,真恨不得立刻衝上前,跟白衣女童拚命。
但每當想起自己的父仇,想起笑笑跟曾靖等人的一年之約,他就隻能強行讓自己忍了下來。
沈玉咬破自己的唇角,清晰地品味著鮮血的味道,在心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忍!忍!還是忍。
………………
沈玉跟白衣女童在這艘大船上,整整待了好幾天的時間,餓了就在船上隨便買點膳食吃,其它時間就隻能老老實實待在包廂。
白衣女童除了療傷還是療傷,沈玉本想趁機偷襲,但最終還是沒敢動手。
實在是這個白衣女童的一身修為跟實力當真恐怖,一旦偷襲失敗,無論如何白衣女童也不會放過自己,與其如此,還不如繼續忍耐,尋找更好的時機逃離。
一直等到大船進入了豫州行省地界,白衣女童這才結束了療傷,帶著沈玉在一個不知名的小碼頭下了船。
在此期間,沈玉不止一次去想,這個白衣女童究竟要去哪。
如果白衣女童是要返回她的巢穴,那無論如何自己也要設法立刻逃脫,否則等進了狼窩,那就更加再無希望。
可是觀察來觀察去,沈玉卻發現這個白衣女童,似乎是要去見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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