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在他宋江家找到他,宋江是否逃出城了。”雷橫帶著捕快追過來,詢問朱仝有無看見宋江的蹤跡。
朱仝是鄆縣馬兵都頭,與步兵都頭雷橫關係雖熟但並未到推心置腹的程度。
兩人都與宋江交好有心放走宋江卻不知另外一人的想法,因此都不敢表現得太過。
朱仝輕撫長須,望著遠處,“我一直在西門鎮守,未曾看見宋江。”
雷橫心底思襯道,宋江也許是通過其他門逃出去了,這樣當然最好。
雷橫心底也鬆了口氣,既然沒有捉到宋江就好。“和我去南門看看!”雷橫一揮手又帶上捕快們奔向南門。
方牧從開封府離開後就前往了成安縣。
他能預感到自己接下來能在師父這學東西的時日不多了。
本著珍惜最後時光的念頭方牧每日安心習武。
“你想的東西太多了,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但你的心不穩,你的槍也就不穩,不穩的槍如何在戰場上殺人。”周侗舉著小藤條輕輕抽打在方牧的手肘上。
方才那一槍方牧刺斜了。
方牧沉默,他能怎說,說不久後就要天下大亂?
說不久後田虎、王慶甚至可能自己家都會造反?
還有那本應該出現卻並未出現在新宋疆域附近的金、遼兩國又在何處。
他們是否在那遙遠的中州。
還有梁山這個靠近開封府的毒瘤,所有人都沒有在意這個小山賊窩,可不久的將來他將會以一個畸形的速度迅速膨脹壯大。
如果自己不插手按照軌跡的慣性關勝、秦明這些人朝廷的青壯大將將會陸陸續續的融入梁山。
但他都不能對外人說。
因為他沒法解釋他如何能知道這些。
“你人在這,但你的心不在這,你回去吧。”周侗收起藤條,有些失望。
“師父。”方牧抬起頭。
周侗沒有回答,隻是雙手背在身後看向遠處。
“天下動蕩,你有想法是正常的。明天你和嶽飛再過來一次,我最後教你們一些東西,然後我就準備離開了。”
“師父您要去哪。”方牧是真心把周侗當成了自己的長輩。
“去中州各地看看。”周侗沉默半響,開口說道,“在這想要繼續突破很難。”
“還有此事。”方牧驚訝,他是第一次知道還有這種事。
“你以後總會知道的,告訴你也無妨,國運加持能提升修行速度,越是強大的國度國運也就越濃厚,這也是中州大地各朝互相征伐的原因之一。”周侗說道,“新宋隻是大宋的附屬王朝,這的所有國運九成以上都被大宋所挪用,剩餘一成還能有什,除了少數和陛下當初一起從中州來的那些高官幾乎沒人知道這件事。”周侗冷嘲道。
“那他們就不反抗?”方牧疑惑,這對武人來說應該是無可比擬的誘惑吧。
“雖然他們都知道但卻無可奈何,因為他們都是宋臣,而且你也知道大宋的武人地位不高。”周侗說道,“通過天關以南就是中州境內,而新宋以南就是大宋國境,若是叛國大宋第一時間就能率軍北上征伐。”
“而且不止是國運,中州繁盛還有其他原因。我當初執迷於仕途之中來此為了謀取一官半職,結果卻蹉跎了半輩子夢也該醒了。總該去看看武道的前路,不然總歸有些不甘心。”周侗嶽峙淵渟,一襲灰袍如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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