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藥神穀是一塊招牌,秉承的是‘救治蒼生佑天下’的理念,讓一群囚犯加入進來,無疑是砸了祖上招牌。”
“但若沒有組織束縛這些囚犯,他們早晚會有異心,再者藥神穀的定位本就限製發展,所以我想成立一個新宗門,發展壯大,成為淩駕於天南山之上的存在!!”
陳千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俞虹聽了,兩眼泛起小星星。
莫名崇拜起兒子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跟一個將軍談如何攻下前方小山頭,而人家將軍考慮的已是如何打下一座城乃至一個國了。
總之,陳千道比她考慮的更長遠,而這份超出預期的考量,必然是建立在足夠強大的自信和底氣上麵的。
雖然不知道兒子的底氣是什,但俞虹還是覺得。
兒子做什事,必有其道理。
反正比他那死鬼老爹強多了。
“對了,父親他?”陳千道把話題轉到了陳布衣身上。
“他被俞千秋的兒子俞佑天帶走了,這些年俞佑天從囚天峰帶走了不少的囚犯,都是有去無回,我估計,你爹這會兒應該是凶多吉少的。”
在天南山不提,是怕兒子擔心,現在提及起來,俞虹自己也滿是憂慮。
“放心,隻要那傻B老爹還活著,我就一定會把他帶回來。”
陳千道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出來,他自己都愣了一下,傻B老爹這個詞,以前是陳玄常掛在嘴的。
“對,他就是個傻B。”
俞虹跟著罵了起來,罵著罵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就又笑了起來:“原來不止我一個人這樣覺得啊......”
夜已深,俞虹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想當初她墜入愛河的時候,也曾把這片穀當作是她的夢之國,在穀中她歡快地奔跑著,然後陳布衣在後麵追。
記得那時候,這穀中還沒有這般繁華熱鬧,一轉眼已過十七載,物是人非。
“夫人。”
正在照料花草的賈伯,看到俞虹從通天峰上下來,忙拍了拍身上泥土,給俞虹打了聲招呼。
“老賈,怎還不睡?”俞虹問。
“哦,不是說天南山的大軍快來了嗎,我趁著這段時間,多準備些藥材,讓煉丹堂的人多煉些丹藥出來,以備不時之需。”賈伯說道。
“玄兒安排你的?”
“沒有,這些事怎勞宗主思慮,如果我們什事都等著宗主安排,還要我們這些人做什,得考慮到宗主前麵才是。”賈伯憨厚地笑著。
“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俞虹回憶了下說道。
“那是跟著老宗主,老宗主什事都喜歡自己安排,我們習慣了,就等著聽吩咐就好了,但少宗主不同,他心有猛虎、目及之處,是無盡蒼穹,穀中俗事怎敢勞他煩心。”
賈伯向著通天峰看一眼。
俞虹能夠從他的眼中看出,那份尊重與敬畏,是發自內心的。
“嗯。”
俞虹點點頭,然後竟是搬了個小板凳,坐了下來。
“能給我講講,我兒子的事跡嗎?”
“那可一夜都講不完,穀內夜深風涼,我讓人給您準備個毛毯吧。”
“也好。”
雖然不需要,但也沒拒絕。
俞虹知道。
主仆之間,拒絕太多,就生份了。
然後賈伯就開始說了起來。
從老宗主失聯開始說起。
少宗主如何力挽狂瀾、如何替藥神穀清理門戶、如何擊潰豬妖王、如何趕走大師兄和師叔伯、又如何血腥鎮壓十大經銷商、替藥神穀改製革新。
賈伯說的很細,俞虹雙手捧著臉,裹著一個毛毯,聽的很認真。
就像是天真無邪的孩子在聽傳奇故事一樣,時不時地會驚歎出聲。
“還可以這樣。”
“他是怎想到的?”
“太厲害了。”
“不愧是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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