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記得是從什時候開始的，大概是從有一次北冥夜半夜進來的時候，因為光線太黑踢到了櫃子拐角，抱著腳疼得呲牙咧嘴吵醒了她吧！

    反正她每個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點一盞暖黃的小燈，這樣她在黑暗中不會害怕，北冥夜也能看得到路。

    一盞小燈，是兩人的默契，也溫暖了彼此。

    顧九九在床上翻滾了很久，最後模模糊糊還是睡著了。

    她是被一陣手機鈴聲給吵醒的，她有輕微的起床氣，特別是那個鈴聲就好像是催命似的，不接就不掛，一直不停的響。

    顧九九的手從被窩伸出來，在床頭櫃上抓了半天，把手機拿到耳邊，迷迷糊糊說了句“喂？”

    “醒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一絲疲倦，不過低沉好聽依舊。

    “嗯。”顧九九的意識還很模糊。

    “先掛了，我重新打。”

    北冥夜果斷的掛上了電話，隻等了十多秒，顧九九剛剛要睡著，電話又響了。

    這一次打的是視頻電話，她很鬱悶地劃開接聽鍵。

    電話屏幕那頭的男人，身處在一家裝飾奢華貴氣的酒店，極致奢侈的房間裝飾，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剛到紐約，坐了二十個小時飛機，累死了。”北冥夜像個孩子一樣，語氣有些委屈地抱怨。

    “哦。”顧九九把手機扔在枕頭上，意識迷糊地回答。

    “你把手機鏡頭對好，你是想讓我看天花板嗎？”北冥夜沒好氣地說。

    “哦。”顧九九百般不願意地伸出一隻手捏著手機，對上了自己迷迷糊糊的臉。

    北冥夜低低沉沉的笑聲傳來，他對著鏡頭看了好一會兒，才笑著說“九九，我才發現，原來你的臉這大！鏡頭都裝不下你了！”

    “嗯。”

    “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北冥夜輕哼了一聲，唇角勾起一抹壞壞痞痞地笑容，不懷好意地說“你一直嗯嗯哦哦的，好像我把你怎著了。你說在床上的時候，這幾個字你怎發揮得沒這好呢？”

    顧九九把鏡頭拿開了些，遲鈍的腦袋開始慢慢地運轉。

    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他話的意思，臉上微微發紅。

    再加上她本來因為睡覺臉上的皮膚就有些粉嘟嘟的，這樣一看，白玉生香，別有一番風情，讓北冥夜差點看直了眼。

    “你到紐約了嗎？已經打過電話了，那行了吧？我還要睡覺呢。”顧九九以前怎沒發現北冥夜有話嘮的潛質呢？

    “你睡吧，電話別掛，視頻要一直開著，還要對著你。我必須時時看著你。”北冥夜很淡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