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有點兒忐忑，趴在桌麵上討好般地望向小姑娘。

    平日鋒利寒冷的目光此刻像一條金毛一樣無辜又可憐，仿佛在等待著主人的愛撫。

    活到這大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還有些不大習慣。

    顧九九全然無視他求饒的眼神，故意垂下頭，海藻般烏黑的長發傾瀉而下，遮擋住了明媚的側臉。

    北冥夜錯愕，煩躁地抬起身，大手探向桌子下的她穿著短褲的腿。

    顧九九今天有體育課，所以穿的是短褲。

    北冥夜的手不要臉地磨蹭著女孩最柔軟的肌膚，順著縫隙逐漸向深處靠攏。

    “寶貝，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那樣了，原諒我，嗯？”骨節突出的大手卻正做著，與嘴上說的完全不符的無恥事情。

    顧九九羞憤欲死，急急忙忙想要躲開他邪惡探索自己身體的手掌，卻不料這一扭動反而不小心像是夾了下他的手。

    耳邊傳來北冥夜刻意壓抑的低低笑聲。

    顧九九的小臉瞬間爆紅，盈盈秋水溢滿雙眸，轉過頭控訴般地瞪著他，道不盡的委屈與氣憤。

    北冥夜一看有點玩大了，急忙收回了作亂的手。

    正想再哄，顧九九卻已經扭回了頭不再理他。

    她還朝著椅子邊蹭了蹭，躲他躲得遠遠的，好像他是什惡心人的細菌病毒一樣。

    兩人一天都在這種狀態下度過，北冥夜根本找不到和她解釋的機會，但又舍不得和她分開一步。

    吃飯也跟著，去廁所也跟著，靠在廁所不遠處等她出來，用眼神把和顧九九說話的女同學給嚇走。

    北冥夜第一次感覺到什叫做抓肝撓腮，和見不到她的難受勁還不太一樣。

    明明離得很近卻被當她成空氣。

    不對他笑，不和他說話，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他。

    他的心好像被千萬隻螞蟻同時囁咬啃噬，沒著沒落的。

    下午是體育課，顧九九剛走到操場，一眼就發現了操場不遠處的那個穿著白衣黑褲的頎長身影。

    顧九九扭開頭，裝作沒看見他的樣子，有說有笑的與同學走向籃球場旁邊的石階。

    體育課一般都是老師先組織做廣播體操，然後男生打打籃球，女生自由活動。

    不過今天顧九九他們班與隔壁班有一場籃球比賽，顧九九和班的女同學們一起三三兩兩地坐在籃球場邊上，給男生們加油打氣。

    北冥夜登時就不樂意了，他老婆怎能看別人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