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沛在電話嗤笑一聲，“她現在不方便接。”

    “她在哪？”裘安生問。

    “她在哪關你什事？”常一沛陰陽怪氣的問：“你這還管上別人的事了？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是十一什人啊？她的包你放她公司吧，別來打擾她。”

    裘安生握著電話：“她是不是出什事了？為什不方便接電話？”

    常一沛嗤笑一聲：“沒什事的話，我掛了。”

    “常一沛！”裘安生提高聲音：“告訴她怎了，你知道的，我總會找到她。”

    常一沛扭頭看了眼臥室的門，“好，你既然這樣說，我也不妨告訴你吧，十一被人打了，現在在我家，確實不方便見外人。”

    裘安生張了張嘴，“誰打的？”

    “她爸爸。”常一沛回答：“她不是最近才賠給你三萬塊錢？那是她全部家當，她賠完了錢身無分文，他爸逼她給她哥桑白還債，她拿不出錢來，就打了她。我說的夠清楚吧？”

    裘安生握電話的手攥得緊緊的，“夠清楚。”

    他掛了電話，站在幸福保險公司的樓下，半天都沒動一下。

    中午的時候，常一沛把桑十一叫醒，她睜開眼，“一沛，怎了？”

    裘安生看她一眼，“起來吃點東西。”

    “我不想吃。”桑十一躺在床上說了句。

    “不吃飯怎行？我爸我媽聽說你在，特地做了你的飯，都在等你起來開飯呢。”常一沛提醒。

    桑十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這樣讓叔叔阿姨看到還不嚇一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