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十一在常一沛的追問下，就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說完她就拿著電話不吭聲。

    常一沛有點恨鐵不成鋼，“你看不出來他這是什意思是不是啊？”

    “我也不是看不出來，我就是……就是不好意思拒絕。”桑十一歎氣，她要是能下定決心直接拒絕，和家的關係也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以致家離父母都習慣了她的模式，到今天都沒把她的話當真。

    常一沛往自己床上一躺，“不過也不能怪你，誰讓你是身份特殊呢？”

    如果不是抱養的孩子，或許一切又會不一樣吧。

    但是桑十一跟裘安生再次有頻繁聯係這件事，到底還是讓常一沛在意：“你跟我說實話，你是怎想的？”

    桑十一看了被關起來的門一眼，抬腳朝窗戶口走，低著頭，對著電話小聲說了句：“我……其實有點亂，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就覺得他每次跟我開口，我就不知道怎拒絕，有時候明知道這樣不對，還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