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安生把行李放到車上,上車後看到她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說什。
良久過後,桑十一抬頭,“我們走吧。”
她甚至沒有抬頭看小區一眼。
這是她挑選的小區,是她付得首付,卻不是她的家。
車開往她的現居地,值夜班的保安老頭問了哪幢樓後,直接讓他們進了。
東西被搬了進去,桑十一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她覺得惡心,覺得被桑白碰過的地方都很惡心。
那是從小到大都當成哥哥一樣的人啊,他怎能做出那種事?真惡心,太惡心了!
連帶著那個躲在黑暗中,聽著她淒厲的呼救,卻始終不肯露麵的父母,也讓她覺得惡心至極。
她不信他們沒聽到,她不信他們對桑白夜闖的行為一無所知,她不信單憑桑白敢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其實她可以猜到,一家之主才敢做出那樣的決定,然後得到擁護。
她換了衣服,看了眼被扔在角落的睡衣,突然伸手抓起來揉成一團,狠狠的塞進衛生間的垃圾桶,她覺得惡心,看了都想吐。
從衛生間出來,裘安生正坐在原地發呆,小客廳塞滿了體會了的兩大包行李和零零碎碎的小包,他看著頭發濕漉漉的桑十一,問:“你覺得還好嗎?”
桑十一走了兩步:“還好。”
她一點都不好,從內到外都不好。
畢竟人生中第一次遭遇這樣的事,還是內心一直當成哥哥的人,她真的一點都不好。
裘安生不放心,“你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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