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母顯然沒料到桑十一舊事重提，她和老桑猜想過，桑十一可能會不高興，但是應該不至於把這事拿出來說，畢竟，說出來對她自己也不好，這件事，就算是他們心頭不能提的事。

    結果，桑十一直接把話砸在了桑母的頭上，“媽，你們是不是覺得，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不想也不能再提了？”

    桑十一問：“當然，對你們來說，事情沒成，你們損失大了，損失了一棵免費的搖錢樹，還要額外花錢給桑白娶老婆，你們覺得委屈，覺得白把我養大了，弄的一無所有，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彩禮上。你跟爸研究了很久，才決定來找我的吧？”

    桑母被她說中心思，字字句句，都是對的，到底腦子轉得沒那快，隻訕訕道：“你別瞎說，怎會呢。”

    “現在不是封建社會，沒有什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說法，自由戀愛了，彩禮這一套，也走不通了。更何況，就算我對象家願意給我彩禮，錢我也會自己留著，我給家買房買車，我自己一無所有，我總歸要對自己好一點。還有，”桑十一說：“桑白是個強奸未遂犯這件事我不會忘，隻要他敢再出現碰我一根頭發，我就報警。這一次，天王老子都勸不了我。如果你們真的為你們的兒子好，就管好桑白，否則，我一定會把他送進監獄！”

    她抬眼看著桑母，臉上沒有表情，一雙眼睛卻帶著濃烈複雜的情緒盯著桑母，狠厲的、決絕的，就好像她用在家人的好脾氣一掃而空，轉眼變成了一個毫無感情的陌生人。

    “媽，你還有事嗎？沒事的，我還有二早，沒時間在這陪你。”桑十一問。

    桑母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怵，她咽了咽唾液，“那，那你忙吧，我先回去跟你爸說一聲。”

    桑十一轉身推開樓梯間的安全門，桑母下意識跟了一步：“十一啊！”

    桑十一推著沉重的安全門，回頭沉默的看著她，桑母張張嘴，什話都沒說出來：“你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