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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需要我幫你報警嗎？”桑十一反問。

    “你嚇唬我？以為我是被嚇大的？”桑白蠻狠道：“桑十一我告訴你，你要想過安生日子，你就乖乖把房子還給老子，要不然，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桑十一這次沒說話，而是拿起了擱在桌子上的筆記本，桑白下意識的往後讓了一下，“你再敢打老子一下，老子揍死你！”

    “你真有種，你就動手，跟個潑婦似的光知道嚷嚷有什用？”桑十一說：“事不過三，這是我第二次容忍你在公司胡攪蠻纏，再有下次，我就不會像這兩次這客氣。”

    “老子不但有下次，還有下下次，下下下次！”桑白吼道：“老子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你管得著？”

    “在我的公司鬧事，你當然管得著。”桑十一跟著開口：“桑白，我這兩次對你容忍，是看在爸媽的份上。你別以為你在這胡攪蠻纏，就覺得自己了不起。在旁觀者眼，你不過是個跳梁小醜。蹦得再高，也沒人高看你一眼。你要不跑繼續丟人，你可以趁現在，大家都休息在走廊的時候撒潑打滾，像剛剛那樣說著編造的謊言，理直氣壯的往女人要錢，讓你和你父母像吸血鬼一樣，逼著養女不斷掏錢養活你們一家，還覺得我欠了你們一樣。我告訴你，別說你在我公司鬧事，你就算是在大馬路上、在演講台上，我都問心無愧。我相信，我的辯解經得起考驗。”

    桑白狠狠的盯著她，一如他從小到大，在家用這樣的目光威脅桑十一的眼神，“我發現，你跟裘安生那個野男人鬼混到一塊之後，更不要臉了！”

    “比不上你。”桑十一回答：“畢竟一個用女人錢用的理直氣壯的男人，誰能比得過呢？你還不滾？”

    黃老師和餘總雖然沒說話，但是眼神透露出的信息一目了然，分明就是看不上桑白的姿態。

    餘總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這位先生，我在看在桑經理的麵子上，不跟你計較，如果你沒有別的事的，我想你可以離開，畢竟，公司很忙。當然，如果你不離開，我也會有辦法讓你離開。隻是，容我提醒你，像你今天在我們公司這樣的行為，是擾亂公共秩序，夠得上拘留的。”

    桑白聽了這話，怕餘總真要報警，他也不想被拘留啊，看看時間，覺得間差不多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推開旁邊的人，摸了摸挨了打的臉，扔下一句：“桑十一，你給老子等著。”

    走了桑白，小會議室一下安靜下來，桑十一歎口氣：“對不起大家了，讓你們看了笑話。”

    跟著桑白進來，控製他怕他打人的幾個男同事急忙擺手：“桑經理，你也別這說，我們也是聽明白了，電視上演得那種事落在了你的頭上。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我們沒事，你別擔心，我們也不會亂說的。”

    桑十一笑了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說不說都一樣，要是有人私底下猜忌反而不好，還希望大家幫我解釋一下。我真的非常抱歉。”

    幾個男同事答應著出去，桑十一頹然地靠著椅背坐下，眼睛盯著前方一動不動。

    餘總這才開口，“桑經理，你的事黃老師跟我說了，你也別放在心上，我心有數，這人一看就不是那種講道理的人，你別有心理負擔。他要再來，我們就以公司的名義報警，說他騷亂公司正常工作秩序，你放心，我們都知道你是什人，千萬別因為這個影響到工作。公司打算在這一季做晉升季，到時候還需要你配合公司的節奏，不能被這件事影響。你放心，我會盡快跟物業提意見，如果不是本公司的客戶和員工，以後都不能隨便進來公司。”

    黃老師解釋：“其實餘總已經安排招聘保安了，隻是時間太短，人還沒招齊。”

    桑十一感激地看黃老師一眼，知道肯定是黃老師提前說了，桑白第二次來公司鬧事，讓公司的人知道桑十一的身份，背地嚼舌根的人有，但更多的是同情。

    沈蓉再看到桑十一，忍不住道：“之前看到你媽來老找你，那時候不明白為什天底下的父母還有什都不顧，隻想著往孩子要錢的。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是不是親的，這倒是能說得通了。”

    桑十一苦笑了一下：“謝謝你幫我遮掩那久。不過現在也不用遮掩了。”

    沈蓉看她一眼：“話說，既然你不是親生的，想過找你生父母沒有？”

    “沒想過。”桑十一現在也沒什好遮掩的，直接說：“我們那個村子跟城不一樣。前後三莊都有人家因為生男孩，結果接二連三生女孩，最後把女孩送人的情況。雖然我家人沒跟我說過我是從哪來抱回去的，不過，總也繞不過這些事。既然能把女兒送人，就算找到親生父母又怎樣？說不定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沈蓉想了想，“話是這說，但是，你就不好奇你的親生父母是誰啊？換了我，我肯定特別好奇。”

    “我不問，我怕到時候真的找到了，結果我滿心歡喜，對方卻十分冷淡。”桑十一垂著眼眸，“算了，不說這個話題了。換個開心的吧，你下個月增員季的預設目標是多少呀？”

    沈蓉睨她一眼，“我報了七個，不過，到時候能達成一半就不錯了。你呢？我看你報了五個，能達成嗎？”

    桑十一攤攤手：“現在還一頭霧水呢。我都不知道要找誰來當增員，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可拉倒吧，你每次都這樣說，結果最後一結算，什都是你第一名，你就是個大忽悠。”

    兩人說說笑笑間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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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有心事？”裘安生盯著桑十一。

    桑十一搖頭：“沒有，怎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