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一早就猜到莫承想問的就是這個,但是眼下醫生要求的是靜心休養,一旦扯上何文靜的事情,又怎靜心?
但是她同時也很清楚,一旦何文靜的事情不解決,莫承也不可能真的靜養。
於是許諾打發了護工,在床邊坐下,回答他的問題:“我去罵了她一頓。”
“嗯。”莫承應了一聲。
許諾繼續道:“把她罵哭了。”
莫承聽後仿佛有一絲意外,靜靜地看著許諾,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許諾正猶豫著應該怎往下說,抬頭卻看見祁澤出現在病房外,這才繼續說道:“她自願跟祁澤走了。”
莫承聽後緩緩閉了閉眼睛。
許諾說:“你先別擔心,具體情況你可以問祁澤,他剛好來了。”
說完,許諾便起身打開了病房門,朝祁澤招了招手。
祁澤很快便走過來,開口問道:“二哥怎樣了?”
許諾低聲說道:“你先告訴他他媽媽怎樣,才能確定他怎樣。”
祁澤點了點頭便轉身朝病房走去。
許諾卻又拉住了他,問道:“是他可以聽的結果,對吧?”
祁澤看了她一眼,說道:“放心吧,我知道什該說什不該說。”
許諾這才鬆了一口氣,放他進了病房。
祁澤進到病房後,本來閉目養神的莫承才又睜開眼看向他。
“二哥,”祁澤開口問道,“你感覺怎樣?”
“沒什大礙,”莫承簡單回答了一句,隨後便開口問道,“現在情況怎樣了?”
祁澤微微呼出一口氣,看了一眼許諾,才開口回答道:“伯母已經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包括幾年前,她把林暮雲推下樓的事情。”
莫承聞言沒有說話。
祁澤連忙又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伯母的情緒很穩定,她說起以前那些事的時候很平靜,我覺得她應該是清醒過來了。”
這多年來,與莫家交好的家族全都知道何文靜的精神狀態有多差,祁澤自然也是了解的,再加上前段時間發生過的那些事,他對何文靜的精神狀態也算十分了解了。
可是今天見到的何文靜,卻仿佛換了一個人,沉穩冷靜,將自己從前所犯下的錯一一敘述清楚,沒有任何過激的狀態。
祁澤接著說道:“她唯一擔心的就是你的情況,不過,早上莫伯父過來了,跟她說了你已經脫離危險了——”
祁澤想起今天早上那兩人見麵的情形。
他對莫濟霖和何文靜的婚姻狀態是了解的,再加上如今莫承又因此受傷,因此他帶莫濟霖去見何文靜的時候一直防備著,生怕兩人見麵發生矛盾衝突。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何文靜見到莫濟霖的時候隻是驀地坐起身,張口問道:“莫承怎樣了?手術做完了嗎?脫離危險了嗎?”
莫濟霖點了點頭,“手術做完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暫時還在重症監護室,我來之前他已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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