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棠不放心她,跟在她的後麵,竟然見她將手對著墳墓,又有藍色的光暈朝著墳墓麵流動進去。
夏文棠知道她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能力,也因此猜到了她可能想做的事。
“小點點……”
夏文棠在後麵喊,及時阻止了宮玉的舉動。
宮玉僵硬地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好一會兒才將五指彎曲,並收回來。
夏文棠走到她旁邊,勸慰道:“小點點,你不能總是沉浸在悲傷麵走不出來,他們已經死了,就讓他們入土為安吧!別再打擾他們了。”
宮玉張了張嘴,哽咽道:“大哥,我,我隻是想再看看他們。”
夏文棠拍拍她的肩,“傻丫頭,如果他們還活著,他們也不想你這難過的。”
這讓宮玉更傷心了。
夏文棠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們一定希望你過得開心。小點點,別再糾結於過去了,人生短暫,高興是一天,不高興也是一天,何不高高興興的過呢?”
“嗯。”宮玉鼻音重重地應,她倒是想高興,可就是高興不起來啊!
夏文棠走過去輕撫墳墓前還沒有刻字的墓碑,憂愁地皺著眉頭,“這碑文得刻什字呢?”
這墓碑上還沒有字,主要是他不知道該不該給夏文軒和夏文楠恢複成父親原來的姓氏。夏文軒和夏文楠現在身為皇子,似乎那碑文也不能隨便亂寫。
哪知,他才說了那話,宮玉就拿出一把匕首,龍飛鳳舞地在墓碑上寫字。
宮玉的功力深厚,用的雖然是匕首,卻有如刻上去的一般,筆力蒼勁,氣勢雄偉。
但夏文棠看見她寫上去的內容,整個人就驚呆了。
“夫君夏文軒之墓”?
他想阻止宮玉,可宮玉又在另一塊墓碑上寫“夫君夏文楠之墓”,她甚至還在左下角加上她的名字。
夏文棠簡直要風中淩亂了,墓碑上的碑文能這隨便寫嗎?
的確,宮玉對墓碑上的碑文該怎寫沒有研究,她隻是想成全夏文軒和夏文楠,所以就隨心所欲的寫上去了。
原本應該寫的“亡夫”二字,她都因接受不了二人的死亡,而將“亡”字去掉,要說有多隨意就有多隨意。
寫完後,宮玉將匕首遞給夏文棠,“大哥,還要寫什,你自己加上去。”
夏文棠沒有接她的匕首,而是盯著那墓碑上的字,震撼道:“小點點,你不能這寫。”
“為什?”宮玉反而不解。
夏文棠腳下晃了晃,簡直要暈倒。
他恨鐵不成鋼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寫你的名聲就毀了,而且你還把你的後半生也給毀了。”
兩塊墓碑上的字,除了名字不同,其餘的都一樣,那不是承認她有兩個夫君嗎?
然而,夏文棠不知道的是夏文楠是死了以後,宮玉才與之拜的堂;而夏文軒則是在宮玉毫無知覺與意識的情況下被別人強迫著拜堂的,說來都算不得是宮玉真正意義上的夫君。
隻是,宮玉知道他們喜歡自己,所以便想成全他們。
人都死了,她犯不著去糾結那些虛名。
宮玉或許活得很隨意,就是當下的人們都接受不了。
試問,一個已經嫁過兩次的女人,天下還有哪個男人會娶?
而且那兩個男人還都死了,這豈不是說宮玉命硬克夫嗎?
所以,夏文棠才會說她這是把她的後半生也給毀了。
宮玉無所謂道:“無妨。”
一直以來,她最想與之結婚的人都隻有夏文樺,可夏文樺不在了,她的後半生毀或是不毀,又有什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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