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可不可以不要這對我，我……”白薇薇跪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莫思琪見到她這副模樣，雍容華貴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不過，剛巧，她的餘光瞥見淩莫寒和喬鹿從樓上下來。

    她喝咖啡的動作一頓，道：“你先起來吧。”

    白薇薇咬了咬唇，艱難地站了起來，她看上去似乎特別虛弱，身體搖搖欲墜，像隨時要暈過去似的。

    “莫寒，過來。”

    “媽咪。”

    “淩媽媽好。”

    淩莫寒拉著喬鹿走到莫思琪的麵前。

    莫思琪的目光在二人的臉上打量了幾個來回，倏地，她笑了。

    “我這久沒回來，兒子，你好像一點兒都不想媽。”

    淩莫寒表情淡淡的，拉著喬鹿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有什可想的？”

    “臭小子。一點兒都不孝順。”

    莫思琪將咖啡杯放到茶幾上，又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動作優雅得像宮廷貴婦。

    “聽你爺爺說，你還沒有不肯出國深造，是這樣？”

    “媽。”淩莫寒的臉色漸漸變得冷峻，“出不出國，對我來說沒區別。”

    莫思琪修長的雙腿隨意一搭，名模氣質呼之欲出。

    “也對。現在國內的教育資源和教育條件也並不一定比國外的差。”

    她的手肘撐著沙發臂，深紅色妖豔的指甲輕輕地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她掃了喬鹿一眼，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了眯，晦暗不明的銳芒閃爍了幾下。

    “所以，兒子，你不堅持不出國，媽咪也不反對。”

    淩莫寒頷首。

    “哦對了。”莫思琪話鋒一轉，“小鹿，以後準備考哪所大學？”

    喬鹿愣了愣，突然被cue，莫名有些緊張。

    她想了想，老老實實地回答：“淩媽媽，我想考F大。”

    “F大？不錯，挺好的學校。不過我記得，那個學校的商學和金融學的一些專業，相比於其他學校，並不是很出眾。”

    “我……我想學法律。”

    “法律？嗯，也挺好。”

    一番對話，明明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可喬鹿也不知怎回事，但凡她和莫思琪的目光交匯一下，她就會緊張不安，猶如芒刺在背，不多時，便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很疑惑，感覺莫思琪這次出差回來，數月不見而已，看她的眼神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從前，莫思琪對她雖算不上喜愛，但看在淩莫寒寵愛她的份兒上，對她挺親和溫柔的。

    這次回來，她看她的目光，雖然表麵一如既往的溫柔，可溫柔的目光，卻夾雜了幾分冰冷的洞察。

    喬鹿艱難地吞了吞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可能，那隻是她的錯覺而已。

    “兒子，你呢。”莫思琪問。

    淩莫寒語調懶洋洋地回答：“媽咪，你既然都說了F大不錯，那我也去那兒吧。”

    莫思琪卻皺了皺眉，“不行，你必須考京都大學。京都大學不僅是國內的最高學府，而且就在家門口。你考F大做什？”

    淩莫寒卻臉黑了，“媽，我希望你不要幹涉我的自由。”

    “你……”

    莫思琪的眼底浮起慍怒。

    好在這時，喬鹿拉了拉淩莫寒的袖子，軟聲軟語地說：

    “對啊，淩媽媽說的沒錯，你考京都大學就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