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像兔耳朵的蝴蝶花垂下了小腦袋,風中皆是紫羅蘭的芳香。
淩莫寒的車剛行駛出淩家大宅,就遇上了一輛低調的卡宴。
司機陳叔說:“少爺,是範特助。”
淩莫寒在後車座抬起頭,冷漠地命令:“讓他過來。”
很快,範特助從卡宴車出來,走到淩莫寒的車窗前,彎指,輕輕地敲了敲。
淩莫寒降下車窗,露出那張俊美如鑄,宛如天神的俊臉。
“少爺,這是兩個月前您讓我調查的資料。”
範特助將一份文件遞給淩莫寒。
淩莫寒接過,連翻都沒有翻,直接丟到旁邊的椅子上。
範特助驚愕,“少爺,您不看看?”
淩莫寒眯了眯眸子,銳利地掃了他一眼。
範特助立馬低著頭,表示自己錯了。
淩莫寒麵無表情,看不出什情緒,就連一雙狹長的眸子,也沉在夕陽晦暗不明,隱隱泛著精明的光。
“這件事,別告訴人。”
“包括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
淩莫寒的手肘頂在車窗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敲了敲太陽穴。
範特助臉色立刻變白,他深深一鞠躬,恭敬又害怕地說道:
“是,少爺,我知道該怎做了。”
淩莫寒升起車窗,語氣慵懶地命令道:“陳叔,開車。”
“是。”
黑色低調的轎車被啟動,緩緩行駛進即將來臨的昏黃暮色。
範特助站在原地,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竟發現,夕陽漸漸沉入西山,而天空,漸漸變成血色……
……
九月一日,開學日。
淩莫寒起床之後,習慣性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喬鹿的房間。
他以為他能看到的是某隻像小麋鹿一樣的姑娘無憂無慮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她可能會踢被子,又或是半夜將冷氣調至極低以至於整個人包裹在被子像個小山包似的。
然而,讓淩少爺失望了。
喬小姐比他先一步醒了。
而且,已經早早地坐在了餐廳吃早餐。
早餐是白薇薇做的,手藝還不錯,可喬鹿卻毫無胃口。
這時,白薇薇從廚房熱了一杯牛奶,遞到她的麵前。
白薇薇淺笑盈盈地道:“喬鹿,你的臉色不太好,喝杯牛奶吧。”
喬鹿覺得眼前女人太膈應了,便揮了揮手,冷漠地回答:
“不用,謝謝。”
白薇薇忽然變了臉,說哭就哭,眼瞬間蓄滿晶瑩的淚水。
她可憐楚楚地哽咽說道:“喬鹿,你還是不肯原諒是我?所以你才那針對我吧。可是喬小姐,我說過了,我不會跟你爭莫寒的,我和他真的隻是朋友關係。”
喬鹿:“???”
她咬了咬唇,眼流下兩行清淚。
她哭的梨花帶雨,樣子無比委屈:
“如果喬小姐果真的這介意我的話,那我待會兒就辭職,以後再也不會礙著你的眼了。”
突然整那一出,喬鹿都傻眼了。
緊接著,白薇薇又說:“喬小姐,你就喝一口牛奶吧,我真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有在麵下毒。”
喬鹿皺眉,“你有完沒完啊,這兒也沒別人,你裝什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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