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草莓,是他憋了好多天好多天的衝動啊。
這幾天,小家夥一度躲著他,避著他,連個正眼都不賞賜他一個。
可把他憋的……
差點兒出內傷。
“鹿鹿。”淩莫寒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你到底怎樣才肯消氣?”
喬鹿冷著一張小臉,不說話。
淩少爺不爽了。
“我給你找了那多輔導老師,你一個都不要。你為什非要那個小白臉?他給你灌了什迷魂湯?”
喬鹿忍無可忍,終是推開了他。
“淩莫寒。”她怒道,“這就是你和我的區別。”
淩莫寒一怔,眸子漸漸變得冷峻。
“你什意思?”
喬鹿彎唇,可笑地看著他:
“淩莫寒,我問你,我以前,可有懷疑過你和白薇薇?”
淩莫寒一噎。
“我沒有。你說什,我就信你什。可是到了如今,你卻因為Alan長得不如你的想象,所以就懷疑我。淩莫寒,你為什要這對我?”
淩莫寒皺了皺眉,“鹿鹿,我沒有懷疑你,我隻是……”
“對。你隻是不放心我,是不是?”
喬鹿笑出了聲。
可是這笑中,含著多少苦澀,隻有她知道。
淩莫寒的身體一僵,眼眸漸漸變得深邃。
“鹿鹿……”
喬鹿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濕意。
她真是被他氣哭了。
“別叫我。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說著,她轉身,受傷地離去。
淩莫寒頓了頓,眼底掠過一抹疑惑之色。
他拔腿,跟了上去。
“鹿鹿,那你到底要怎做,才肯原諒我?”
低聲下氣,絲毫不像平時高貴冷傲的淩家大少爺。
他的自尊,他的驕傲,在這個小家夥流下淚水的那一瞬間,就分崩離析。
喬鹿驟然停下腳步。
淩莫寒心一喜,趕緊追了上去。
然而,他卻對上了一雙無比冰冷的眼睛。
“淩莫寒,你根本就意識不到你身上的問題。你從來都是這樣,自以為是,想怎樣就怎樣。你也從來不在乎別人心想什。”
淩莫寒棱角分明的五官線條,驟然緊繃。
如寒霜降臨,他的眸子,連連結成堅冰。
他佇立在她的麵前,像一座大山。
曾經,喬鹿自以為這座大山,為她遮風擋雨。
可她萬萬沒想到,大山擋去的,還有她的陽光。
喬鹿心絕望極了,像墜入海的孤兒。
不會遊泳,那種瀕臨死亡的掙紮和窒息感,讓她痛苦極了。
喬鹿如此,淩莫寒何嚐不是這樣。
那是他們相戀了這久,第一次出現了這樣的裂痕。
……
是夜,學校樓頂天台。
蘇宇拎著兩斤二鍋頭,和一小袋花生米,來到了這。
他縱目環視了一下黑夜中的威塔學院,有種中世紀歐洲的森嚴和靜謐感。
忽然,他的目光聚焦,落在坐在天台上,極目遠眺的某人身上。
他搖頭,低笑了兩聲。
走過去,無情地諷刺道:“怎?大名鼎鼎的淩少也有解決不了難題?”
淩莫寒側目,冷冰冰地掃了他一眼。
沒說話。
那表情,陰黑冷沉。
但眉宇間,又有幾分糾結。
蘇宇走到他身邊,盤腿坐了下來。
撬開二鍋頭的瓶蓋,遞給他。
“受了情傷,就該老老實實地喝酒。”
淩莫寒嘴角微抽,“誰說本少爺受情傷了?”
蘇少冷笑,“拜托,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瞅瞅,自己臉上是不是寫了一行字。”
淩莫寒眯了眯冰冷的眸子,“什字?”
蘇宇:“我被甩了。”
淩莫寒握拳,差點兒沒直接把蘇宇給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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