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莫寒一個眼神,嚇得喬鹿雙手一顫,手心盜汗。
她趕緊屁顛兒屁顛兒地走過去,戰戰兢兢地把袋子放到他旁邊。
淩莫寒從袋拿出那個絲絨盒子,放在手心端詳了一會兒。
而就在這時,喬鹿見他的注意力並不在她身上,便轉身,躡手躡腳地想要遛走。
然而,“站住——”
喬鹿的腳立刻釘在了地板上。
她僵硬地轉身,渾身冷汗直流。
她小心翼翼地,語氣弱弱地問:
“淩總,你還有什吩咐?”
淩莫寒側目散漫不經地瞥著她,冷瞳中瀲灩的鋒芒閃爍。
“喬小姐,我們的帳還沒算呢,你跑什?”
喬鹿雙腿一軟,差點兒跪在他麵前。
尼瑪,該來的,還是要來。
他會怎對她?
用他通天般的勢力和權力讓她在京城無處可去?讓她生不如死?
不管是什,反正肯定沒有好下場。
喬鹿的雙手疊在身前,手指因為害怕和緊張不斷地絞著衣角。
她低下頭,一副任憑生死你處置的乖巧模樣。
淩莫寒卻不吃她那套,勾了勾手指,輕佻地說:
“過來。”
喬鹿渾身打了個冷顫,依著他,緩緩走到她麵前。
他單手抵著腦袋,動作優雅地喝了一口酒。
清俊的麵孔,在斜刺的陽光,俊美清冷的像冬日的白雪,令人著迷和沉醉。
喬鹿怔怔地望著,發覺他和以前一樣,還是那好看。
唯一不同的是,幾年過去了,他成熟了一些。
浴袍在他身上鬆鬆垮垮的掛著,胸前露出大片雪白如玉的肌膚。
喬鹿隻偷偷瞄了一眼,便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
“喬鹿,你說,我該怎懲罰你呢?”
喬鹿渾身一個激靈,嚇得嘴唇哆嗦了兩下。
這清俊如雪的男人,居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臉。
他的眸子,閃爍著狎昵和邪惡的光芒。
喬鹿頓時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了。
他從前不是這樣的。
從前的他,才不會有那輕浮的一麵呢。
喬鹿低下頭,躲過他好看卻輕佻的手,悶悶地道:
“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我、我明天就離開京城,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
淩莫寒卻冷笑了。
“喬小姐,你當我是傻子?四年前你都把我的警告視若罔聞,四年後,你還指望我相信你?”
“我……”
“喬鹿,你完了。”他說。
沒有機會了。
她幹什不好,偏偏要撞在他的手?
淩莫寒端起那杯酒,遞到她麵前。
他睨著她的眸子諱莫如深。
“喝了它。”
喬鹿沒作為。
淩莫寒也不惱。
他放下酒杯,打開手的絲絨盒子。
頓時,一對漂亮的耳墜子閃爍著流離的光,赫赫然出現在喬鹿的眼睛。
好漂亮的耳墜。
然而,淩莫寒說出的話,卻像凜冬的暴風雪,卷積著磅的怒意和殺氣。
他說:“喬鹿,聽說,你在京城,有個繼父,還有個哥哥。”
喬鹿猛地抬起頭,漂亮的瞳孔折射出害怕的光芒。
“你……”
二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撞,像飛鳥撞擊冰山,飛鳥瞬間粉身碎骨。
喬鹿的心頭爬起一股涼意。
“你……你想幹什?”
淩莫寒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沒什。隻是挺意外的,那個林琰,居然成了你哥哥。”
他頓了頓,“那林家,在美國有一定的勢力。所以我很好奇,我想看看,在京城,他能長幾雙翅膀。”
喬鹿的小臉頓時漲紅了起來。
她慌的額頭落汗。
她怎會不知,他話中有話。
他從來不是個善茬。
“你到底想說什?”
淩莫寒卻笑了。笑的優雅,笑的冷貴。
“喬鹿,你想讓林家在京城安然無恙?”
他再次舉起了那杯酒。
“如果想,把這杯酒喝了。”
喬鹿盯著那杯酒,恍然失神了片刻。
她的腦中猶如水滴穿石,隱隱明白了什,卻有無法參透。
直到他說:“喝了這杯酒,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一時間,喬鹿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當然不傻,以為淩莫寒是在向她告白。
因為他看著她時,眼冷漠如雪,嘴角勾著淡淡的笑,但那笑意,卻殘忍而冷森。
那一刻,她覺得他就像一隻叢林野狼。
而她,儼然成了他的獵物。
獵物……
喬鹿的手一顫抖,差點兒沒握住那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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