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摸爬滾打,圓子多少了解了新聞行業,尤其是娛記這個行業的惡臭。
捕風捉影和假造新聞的事多了去了。
她雖然不太了解淩塵這個大明星,但平時上網,會經常看到新聞熱搜被這個流量巨星承包。
人紅是非多,這兩年,淩塵亂七八糟的花邊新聞多多了,最離譜的是,竟然有人爆料說他是gay。
但說出櫃這種事,到底是不是真的那就不得而知,可偏偏那些媒體寫的天花亂墜,卻沒有任何實錘。
今天歪打正著,居然讓她碰上了幾個狗仔,居然威逼利誘她憑空捏造淩塵在酒吧出櫃。
圓子不免覺得惡心之至。
料理了那些個沒有節操的狗仔,她拍了拍手,準備離去。
一轉身,卻發現有個一直在盯著她。
她肢體一僵,渾身的血液突然衝向腦門。
那一刻,她的腦子感覺轟地一聲,炸開了。
因喝酒和打架所致的通紅臉頰,卻在這一刻霎時變得蒼白無色。
她定定地望著那個帥氣挺拔的人,呼吸沉重得像瀕臨死亡的魚兒。
是他……
怎會是他……
這世上怎會有這巧的事,剛好在這兒遇到他?
她不過才剛回京城不久,怎就……
曾經,她設想過無數次和這個男人重逢的畫麵,獨獨料到會是今天這樣。
今天的她,狼狽得像條落水狗。
夜風,她身體瘦弱,衣服性感暴露,臉上濃妝豔抹,風情萬種倒是真,卻不免讓人覺得可憐。
這一刻,她好想把自己藏到黑暗中,不讓他看見這樣一個狼狽且卑微的自己。
然而,天意弄人。
韓梓書立在幾米之外,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俊逸的麵容覆著厚厚的冰霜。
光影昏暗,他與她的影子平行。
兩個人麵對麵站著,許久都沒有說話,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圓子覺得身體好冷,她嘴唇哆嗦了一下,喉嚨強裝淡定地發出一個聲音:
“嗨,好久不見。”
韓梓書眸子一凜,隻字未言。
修長的大腿一邁,很快便走到了她的麵前。
圓子下意識地後退,卻惹來了男人慍怒似的皺眉。
他長高了很多,即便圓子今天穿了高跟鞋,也要比他矮。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她那張濃豔的臉,深沉地眼底劃過一抹厭惡。
那厭惡的光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將圓子割裂。
那一刻,她難堪到了無地自容的地步。
“我看到了。”韓梓書終於說話,嗓音涼的像冰塊。
他身體微微前傾,俊美的臉湊近她的麵前。
他盯著她,嘲弄道:“沒有到,沒有我,你居然淪落到給男人陪酒的地步。”
一股可怕的涼意從圓子的腳底板躥了上來,她臉色無法地慘白,單薄的身體瑟瑟發抖。
可她的眼神卻充滿了倔強和憤怒。
她猛地一把推開他,像刺蝟一樣反擊道: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又怎樣?我給男人陪酒還是陪睡,幹你韓大少爺什事?”
這句話,徹底把韓梓書給激怒了。
不過他平時向喜怒不形於色,用溫和來偽裝自己偽裝慣了。
所以,他也就是眼睛深處,掠過一抹嗜血的暗芒,嘴角卻噙著溫潤的笑意。
可說出的話,卻仿佛讓人置身於凜冬。
“圓子,你真賤。”
“韓梓書你……”
這輩子,圓子最狼狽的時刻,都讓眼前這個男人撞上了。
她氣的渾身顫抖,雙手捏成拳,指關節隱隱泛著恨意的蒼白。
可怒到極致,她卻笑了。
“還是那句話,我賤不賤的,和你沒有關係。你沒有資格在我麵前指手畫腳。韓梓書,你以為你是誰啊?”
說完,對他不屑一笑。
將臉側的頭發撩到耳後,她後退兩步,轉身,揚長而去。
韓梓書目光如炬地盯著她的背影,恨不得把她的背戳出個窟窿來。
真是……該死的女人……
……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