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燭光搖曳，溫馨浪漫，實在風雨飄搖，寒天凍地。

    喬鹿在餐桌前站了一會兒，自我感覺糟透了，就覺得自己像一隻落水貓，倉惶又狼狽。

    她暗自收拾著自己的情緒，這時，淩莫寒緩緩走到了她的麵前。

    燭光溫柔，他的臉像是鍍了層暖暖的金邊。

    隻是，他眼眸諱莫如深地看了一眼那已被破壞得很徹底，像一灘爛泥的蛋糕，道：

    “你喝酒了？”

    喬鹿怔了怔，“額……喝、喝了。”

    “兩杯都喝了？”

    “……嗯。就、就突然有點渴，所以都喝了。”

    淩莫寒這才看了一眼那空蕩蕩的水晶酒杯。

    “嗯，那就上樓睡覺吧。”他說。

    喬鹿動了動唇，似有話要說。

    “那個……你、你等一下。”她圈住他的腰，“我有話想和你說。”

    淩莫寒抱住她的腰，將她小小的一隻抱到桌上坐著。

    “嗯？”他用額頭親昵地抵了抵她的，“想說什？”

    新年的鍾聲快要敲響，牆麵上那麵巨大的複古鍾鍾聲搖擺。

    喬鹿糾結了許久，才捧住他的臉，眉眼柔軟地說：

    “我就想說，淩莫寒，新年快樂。”

    淩莫寒拉開了一些和她的距離，眼眸深邃地凝視了她一會兒。

    “你要和我說的就這個？”

    “嗯。”

    “喬鹿，”他抬手，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櫻花般的唇，眸光漸漸意味深長。“今天除夕，我給你一個特權，準許你在我麵前許一個願望，或者提一個要求。”

    “隻要你提，我就立馬幫你實現。”

    喬鹿睜大眼睛，臉上有一瞬而過的驚喜。

    “真的？”

    “嗯。當然。”

    “那……”喬鹿是有些緊張的。

    她總覺得他話有話，隻是，她什都不能確定。

    “那我可以許願，你能不能……”

    話到嘴邊，戛然而止。

    外麵的世界，風聲鶴唳，飛雪漫天。

    男人在流離搖曳的光影中凝視著小女人，親眼看見她臉上由歡喜到落寞。

    他冷瞳一凜，“說啊？怎不繼續說了？你想許什願？”

    喬鹿垂下小腦袋，“噯，沒有願望。”

    “你……”淩莫寒陡然憤怒，“喬鹿，你他媽幹脆笨死算了。”

    喬鹿抬眸，茫然地看著他。

    就覺得他好奇怪，不許願他也生氣。

    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該說什好。

    這時，淩莫寒又麵帶笑容，嘴角微翹，眼神薄涼地說：

    “喬鹿，我可警告你，這是你唯一一次可以隨意指揮我的機會，你確定不要？”

    喬鹿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我真什都不缺。再說了，許那些也沒意義。”

    她露出一個軟萌乖巧的笑容，故作開玩笑道：

    “難道我說我想嫁給你，你明天就能帶我去領證？”

    淩莫寒皺眉，“你不試試怎知道？”

    喬鹿表情一僵，眼閃過一抹難以置信。

    是……是她聽錯了？還是她理解錯了？

    她怔怔地望著他，卻發現他的神色比她還嚴肅認真。

    一股狂喜湧上心頭，隻是，她腦子忽然想到了什，小臉一白。

    不行……

    她不能這任性妄為。

    就算他願意，他的家族也不會同意的。

    她不想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

    睫毛微顫，她茶色的瞳孔倒映著他俊美的容顏，嘴角的笑容漸漸變得苦澀。

    “啊……淩莫寒，新年快樂。”

    這次，換淩莫寒愕然了。

    他不可思議地瞪著她，心五味陳雜。

    “喬鹿，你……”

    喬鹿摟住他的脖子，快速地在他的薄唇上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