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莫寒冷笑,“媽咪,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兜圈子,我就直問了,昨晚你是不是派人去綁架鹿鹿了?”
莫思琪渾身一僵,眼底的倉惶快速掠過。
但到底是淩家女主人,她向來不怒自威。
臉色一沉,她喝道:“莫寒,你瞎說什呢?什綁架不綁架?你這孩子還學會冤枉媽媽了?”
淩老爺子坐在旁邊,聽的雲霧。
“什綁架?孫子,你說仔細點兒。”
淩莫寒眉宇染著霜雪,眼神冷漠得像塊冰。
“媽咪,刨根問底這種事,我是沒有心情去做的,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我現在隻是來提醒你一句,鹿鹿是我的女人,你最好斷了想動她的念頭。”
莫思琪拍案而起,她指著他,氣的渾身發抖。
“淩莫寒,你怎跟媽咪說話的?媽咪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什人?”
淩莫寒危險地眯了眯眼,“媽咪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自然取決於媽咪的行為。媽咪,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下、不、為、例。”
淩莫寒說的狠,每一個字幾乎是從牙後縫帶著滿腔恨意咬出來的。
莫思琪被他那陰鷙的目光盯了渾身冰冷,血液像凝固了似的。
她臉色褪去,蒼白無色。
到底是從什時候開始,她的寶貝兒子再也不愛她了。
甚至,連看著她的眼神都充滿了冷漠和恨意。
她恍惚地想了想,大概是從四年前。
不,準確地說,應該是五年前開始的吧。
喬鹿的離去,熄滅了他瞳孔的光,也帶走了他所有的溫情。
他把那一切都歸咎於她的錯,他認為,若不是當初她的咄咄逼人,他的鹿鹿也不會那斬釘截鐵地離他而去。
莫思琪承認,當初的事,的確有她一部分的責任。
他兒子受了傷,她於心有愧。
可是她的愧疚並非是來源於對喬鹿的趕盡殺絕,而是後悔當初讓喬鹿走進淩家。
如果她當時沒有鬆口,喬鹿沒有機會出現在她兒子麵前,那她的寶貝兒子,一直都會是那個鮮衣怒馬的天之驕子。
天神下凡可不是什美好的事,她從不願意看到她辛辛苦苦孕育出的孩子,有朝一日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跌落到塵埃。
那不是愛情,那是毀滅,那是摧殘。
淩莫寒走了。
他回來時冷漠,離開時決絕,就好像這不是他的家一樣。
莫思琪隻覺得一陣頭暈腦脹,扶著腦袋,暈在了沙發上。
這一幕,直把老爺子看的揪心不已。
他站了起來,看著遠山如黛,一時間,心情複雜。
……
咖啡廳。
沈平鈺對喬鹿說:“喬鹿,我要走了。”
喬鹿怔了怔,“走?你去哪兒?”
“回美國。”
“啊?”
沈平鈺苦笑。“我的家人都在那兒,我自然是要回去的。”
喬鹿點了點頭,“這樣哦,那……祝你一路順風。”
沈平鈺憂傷地望著她,“你就對我沒有一丁點的不舍?”
“……”喬鹿就很尷尬,“啊……有……有的。你是我朋友,我當然舍不得你。”
“你騙我,我在你的眼神看不到任何一絲的不舍。”
“……”
沈平鈺苦澀地笑,“喬鹿,你說,我怎那倒黴啊?居然喜歡上了你。一喜歡,還是四五年。這期間,我一直認真努力地追求你,可你呢,連一點兒機會都不給我。”
喬鹿的額上開始冒汗。
“這這這……對不起啊,平鈺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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